第8章 圈套 (第2/2頁)
:“我沒事,謝謝魏少爺的關心,對了,除去醒酒湯之外,魏少爺還有其他吩咐嗎?”
“魏少爺說之前不瞭解你的酒量,所以準備不足,讓你受驚了。他說等你醒來後會鄭重向你道歉。另外,他還說段少爺已經提前划船離開了,不會再過來打擾你了。”
聽聞此言,虞婉斷定魏司澤並不知道她讓人下了藥,要麼是知道卻未表露。
這一點,她打算日後再找機會探查。
不過,段昱划船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我沒算錯,離最近的一座海島起碼也有上千公里,確定段少爺是划船一個人回去的嗎?”虞婉問道。
“是的。”女服務員微笑著回答:“魏少爺說想體驗一下洋流的運動,於是劃皮艇便離開了。”
虞婉徹底愣住了。
一千公里的路程,就算開車不眠不休也得開上七八小時,段昱竟然划船就回去了?
虞婉望著女服務員臉上無懈可擊的表情,緩緩低下了眼簾。
港島上正經歷著颱風侵襲,段昱不可能在這種天氣裡回家。
那麼,最合乎邏輯的解釋是——
他是被從船上丟下來的。
整艘船上,有能力並且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只有一個。
那就是霍楚宴。
在靜悄悄的房間裡,心跳的聲音異常清晰。
眼前一堆疑問彷彿都匯聚成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
霍楚宴為何要這麼做?
她不會那麼自作多情地以為這是為自己。
儘管與他共度了兩夜,但她心裡明白,那些不過是如夢如幻的短暫情緣,
算不上真。
她還沒重要到讓霍楚宴親自出手去教訓段昱的地步。
思前想後,最合理的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利益衝突。
魏家作為整個港城船業界的領頭羊,與競爭對手段家雖然有過合作,但背後的利益爭奪卻更加激烈。
港財報曾報道,魏段兩家為了搶佔大陸的市場早已爭得你死我活,私下裡的怨恨頗深。
無奈兩家實力都不容小覷,在持續的拉鋸戰中難以分出勝負直到魏家的大女兒魏司澤嫁入豪門,旁觀的渠道商們才開始蠢蠢欲動,紛紛倒向魏家。
自此,兩家劃清界限,魏家踏入上流社會,段家則退居二線。
但商業競爭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段家曾經也在船業是佼佼者,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自然不甘心,暗地裡的小動作從未停歇。
如果虞婉記憶沒錯,最近港財報有提過,段魏兩家再次圍繞同一專案展開競爭,而這次,段家似乎佔據了優勢。
因此,段昱這次被霍楚宴教訓,很可能只是個被拿來做開刀的例子,
作為給魏家老總祝壽的“禮物”。
想到這裡,虞婉暗暗鬆了一口氣。
幻想霍楚宴是為自己而出手是毫無意義的自我安慰。霍楚宴就像天上掛著的月亮,
即便有幸能觸碰到,也不能代表月亮是屬於她的。
她能做的,唯有不斷努力,追逐那輪明月,
期待有一天,緣分使然能讓她靠近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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