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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姜兔的夢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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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他的那一卷膠帶紙,從沙衛兵脖頸上的咬痕和部分症狀來看,很像被蟬蟲咬了。

不過王大夫的解釋也是道聽途說,不能全為參考。但不管怎麼講,王大夫口中的蟬蟲神秘而可怕。如果真鬧那種蟲的話,整個狗王店怕是都要人人自危。

正在齊緣沉浸在那份可怕的假設中時,王大夫卻突然開口。

“孩子,何必管那些蟲把式呢?只要他們都死掉就好了。”

“啊”。齊緣和姜兔聞言都是一愕,實在想不到這竟然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所說出的話。

面對著兩個人的愕然,王大夫一邊給姜兔包藥,一邊又語氣沉重地說道,“那些蟲把式來的過程,我都看見了,一開始就是兩口子,後來是十幾個,再後來是滿山遍野。為了錢,他們抓蟲子,丟垃圾,還放山火,趕野狗把這裡弄得烏煙瘴氣的。”

“貪婪。我記得蟲母畫像裡之所以有蟬蟲護身,就是為了提醒人們不可過分貪婪,免得被慾望吞噬。”姜兔道。

“貪婪。這種病無藥可醫。”

非常意外的,齊緣竟從王大夫的話中聽出了殺氣,這讓他有些開始害怕這位外表斯文的好心醫生,在之後,不知是出於默契,還是相同的壓抑,齊緣與姜兔互視一眼,兩個人竟同時衝王大夫開口,“我先走了。”

“哦,按時吃藥,按時來我這裡採血,化驗,別自暴自棄。”

“嗯。”姜兔瞪著圓圓的眼睛點頭,齊緣看得出王大夫是極受這姑娘感激和尊重的。兩個人要離開王大夫的宅子,自然又要經過那間充滿了標本的衛生室。面對那些五彩斑斕、琳琅滿目的標本,齊緣忍不住又多望了衛生隊的牆壁幾眼,並被其中一幅相框吸引了注意力。

在那不大也不起眼的相框裡,齊緣發現了這間屋子中唯一的一張照片。那照片黑白的底色,裡邊印著王大夫和齊緣的二伯劉疤頭。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很好,照相時勾肩搭背,顯得親密,彷彿兄弟。在他倆背後還有一個鬍鬚濃密的老人,好像他倆的監護人。

“這張照片我見過,在我大爺的影集裡。”

“剛來狗王店的時候照的,那時候年輕和疤頭的爹學功夫時的留影。”

齊緣聞言點了點頭,驚奇於眼前這個瘦高斯文的男人,竟然和性子暴躁的劉疤頭同出一門。

告別了王大夫。齊緣與姜兔走在街上,忍不住搖頭道,“這狗王店的人怎麼都這麼怪呢?”

“說誰呢?”

“哦,沒,沒說誰。對了。我想問你一點犯忌的事情,你要是不願意說,那就算了。但別生我氣。”

“什麼?”

“你剛才發病的時候,我聽你喊了一聲,血盞。好像還說有人逼你喝那裡邊的東西,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不知道,我迷糊時說的胡話,連我自己都記不住,你還當真。”

在糊塗也不可能說出那種東西來。好兔兒,看在朋友的份上,你幫我細想想唄。那東西對我很重要,我爸爸也得了很重的,他的命還指望著血盞呢。”

“朋友?”姜兔重複這個詞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輕輕閉住了眼睛,凝眉思考了起來。等過了許久,姜兔猛睜眼。而後,她揮手指著自己居住的那座北坡上的狗王廟。

“想起一個怪夢,模模糊糊,只有個輪廓。”

“先說。”

“你還記得狗王廟裡那四個為狗王陪做護法的菩薩吧。有時候我會夢見其中一個,就是那個抱著兩隻老鼠的。”

“四口洞地蛹夫人,小白。”

“白不白。我不知道,好幾次我夢見她給我帶來很好吃的美味,好像是一種肉。在宴席的最後,他用一個黑色的碗請我喝湯,可我低頭一看,發現那碗湯裡竟飄著老鼠骨頭,我嚇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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