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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貫昶的真實身份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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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這什麼意思啊?哥們掏掏心掏肺的跟你講因果,你說我不對勁兒。”

“哼,貫昶,和我說句實話,你真的是蟲把式嗎?”

“我…………”貫昶望著齊緣如刀的眼睛,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不過他自以為做的沒出什麼紕漏,因而便硬著頭皮回答。

“對啊,我就是。”

“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齊緣說話間站起身體,突然從他們的屋子裡拿起了一根掃炕用的笤帚。

貫昶望著那隻高粱穗兒的笤帚疙瘩,下意識嚥了一口唾沫,隨後,他退到炕上更深處,戰戰兢兢。

“你,你,你幹嘛呀?”

“讓你說實話,你到底幹什麼的?來保德宮有什麼目的,我提醒你,別再用那種滿是漏洞的扯謊騙我。若不然…………”齊緣話說了一半,緊跟著,他猛地將手中的笤帚疙瘩衝著貫昶的臉扔了出去。

在笤帚疙瘩奇蹟的風聲中,被嚇到魂不附體的貫昶本能的抱住了頭。結果雖未遭受想象中的疼痛,卻也感受到一陣巨大的微風劃過他的耳旁,也在貫昶抱頭的瞬間。他的耳旁聽見有什麼東西慘叫的聲音,那聲音不是人的,待他順著聲音回頭去看時,發現齊緣的笤帚疙瘩正戳在他身後的窗臺上,而也在那窗臺上還有一隻拳頭大小的老鼠,翻著肚子,七竅流血,抽搐不停。

雖說沒親眼看見這老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但貫昶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更知道齊緣弄死這老鼠是醉翁之意不在鼠啊,形勢變得危急了。不過雖是如此,貫昶也決定繼續啞喳下去,因為他自認如果把自己對保德宮作的那些事情全告訴齊緣的話,這位太子爺說不定下回賞給他的就不是笤帚,而是菜刀了。

“齊緣你說的對,我早不是蟲把式了,我接近保德宮,其實是想從你們這兒掙點外快,這沒辦法啊,我家裡窮啊。”

“哎,你是想掙錢,但是你想掙的絕不是幾個外快。”

齊緣說話間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壓門板的板磚,隨後一邊高拋低接的炫技,一邊又像心驚肉跳的貫昶講,“看來你心裡還有僥倖。既然這樣,那麼我就把你的豬尾巴怎麼露的都告訴你,讓你心服口服。”

隨後,齊緣告訴貫昶,他感覺這傢伙謊話連篇,卻又偏偏還是個特不會撒謊的人。貫昶以前曾說,自己高考完後,為了補貼家用才加入的蟲把式,又說他入行剛剛三個月。這些話本身就是矛盾的,因為今年高考剛完結不到一個月,依照他所說的時間類推,他得在高三末期就加入蟲把式才對。

而但凡經歷過高考的人,都知道,在考試前三個月裡,任何人幾乎都騰不出分身他顧的時間,更遑論混什麼蟲把式。

所以齊緣想當然的以為這貫昶是在以極粗鄙的手段掩飾自己真實的身份。他要麼是個根本沒上過高中的,要麼是個根本不需要上高中的。但總之,他說了謊,也由此齊緣雖不至於懷疑到此人的動機,但也對他多了個提防的心眼。

再後來,貫昶的一切行為都可以用極度的殷勤和自以為是來形容,可能也因為骨子裡的自以為是。他剛才誣陷齊緣的三伯時,露出了最大的馬腳。

“你瞭解蟲把式的東西太多了,對御膳的瞭解也太多了,以至於多的有點假。你剛才詳細說了六米八寶粥的做法,吃法,淵源妙用。專業的令人砸舌。可你這麼專業,為什麼連六和九都分不清楚呢?”

貫昶聽了齊緣的話,額頭上的汗液頓時止不住的向脖頸處流淌起來。同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真不是說謊話的料。

是的,貫昶為了脫離蟲把式混進保德宮,故意將餵給蟈蟈的絲瓜花,少洗了三遍水,藉此弄斷了幾隻蟈蟈的鬚子,好讓他拜的把師師傅罵自己,造成一種他被眾人唾棄的假象,進而引起保德宮的同情,混進保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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