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王文斗的顧慮 (第2/3頁)
又感覺貫昶說話的聲音高亮了不少,身體應有了持續的好轉。
“人頭菇起作用了。大難不死,回頭你等著享福吧。”
“哎,享什麼福啊!我現在最想的就是吃一碗我媽做的熱氣騰騰的刀魚手擀麵,她老人家可是會牽扯不斷和玉嬋衣的制面手藝。麵條兒揉的能跳舞,而且她弄的湯頭也好啊。湯裡的刀魚從來都是富春江的,豬骨雞肉拿快雞山的老酒和蔥花醃透。最絕的是湯裡的火腿。”
因一碗幻想中的手擀麵貫昶花式報起了菜名兒。
這種思苦憶甜的效果很有殺傷力,沒多久竟然讓齊緣也起了極端飢餓的感覺。而伴隨著飢餓的產生,齊緣盯著貫昶一直在爆菜的嘴,卻又起了另外的一串奇特的發現和聯想。透過這一趟四口洞的大險,奇緣意識到白玉駒便是饞蟲,被饞蟲所撕咬過的人會得飢餓難耐的怪症。
從一千年前的耶律德光到現今的貫昶,是從沒人能逃脫這種毒咒。不過在細想之後,奇緣卻恍然發現自己似乎是一個例外。剛才在解救貫昶的時候,齊緣也被那白色的公蟲咬傷過一回。隨後因為事情起的太急,他沒顧上處理自己的傷口,後來與貫昶一陣瞎打死磕,更是徹底忽略了這個細節。
直到眼下形勢逐漸平靜,齊緣才又順著餓感想起了這匪夷所思的矛盾之處。望著自己身上的饞蟲咬傷,齊緣感覺這絕不是偶然和僥倖,也感覺到他前一陣在老家被蝮蛇咬傷卻沒有發毒的事情。恐亦不是偶然和僥倖。
一而再的被毒蟲咬傷卻始終沒有中毒的事實,讓齊緣感覺到似乎它體質有些特殊,天然對於生物毒素擁有某種程度的免疫能力。只是這能力到底是如何獲得,又有多大作用,他不清楚。
不過隱隱間,齊緣感覺如果他真的存在這種能力的話,或許與山鬼及其他喝過酒的那隻血盞有關係。因為在齊緣的記憶中,那山鬼的肉毒是齊緣能記憶起來的最大,也是最後一次中毒。
在齊緣詫異於自己反常的身體時,他頭頂那處兩人跌落進來的狹窄隧洞,突然有一陣大量的紅光閃進,也伴隨著那陣紅光。齊緣聽見姜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們在裡面嗎?”姜兔的呼喚就是救命的甘泉。聽著那似天籟的聲音,貫昶當時就哭了,隨後更是嚎啕哽咽著附和。“叫來人了嗎?我動不了了,快救我。”
“齊緣呢。他受傷了嗎?”
“我好的很,放心。”
“嗯,我們馬上下去,你們小心落石。”姜兔應答後,那洞裡立刻傳來了攀爬和石頭下墜的碰撞聲音。
在那堪稱感動的聲音裡,奇緣急忙將半殘廢的貫昶移動向遠處。而後兩個人全身著長脖,靜盼著救兵的到來。
救援的人下的很快,幾分鐘不到,齊緣便在稀稀拉拉的碎石墜落聲中聽見了一串人的腳步落地在之後,一束手電的強光迅速照耀進洞裡,一個高大的身影又隨著這束光亮躍入齊緣的視線。
“啊,是你!”齊緣望著跳進隧洞裡的人很有些意外。齊緣本以為來救他們的人應該是保德宮的本家,可不曾想卻是狗王店衛生隊的那位王大夫。不過在最初的驚愕後,他又感覺王大夫來此也不算很意外,畢竟他是極受姜兔信賴尊重的,而且他懂醫,更能解決貫昶的身體問題。
望著及時雨般的王大夫,齊緣急忙將灌場遇饞蟲以及自己的處理措施向他進行了彙報。王大夫在瞭解了這裡的基本情況後,先沉著的處理了表皮的外傷,又看了貫昶的胳膊,隨後告訴大家,他只是胳膊脫臼了,其餘沒大事兒。
安撫完貫昶,王大夫開啟了一個隨身帶來的醫療箱,從中拿出了一支注射器和兩支玻璃藥物,隨後緩緩以砂輪敲擊。
“你幹嘛?”
“青黴素和破傷風。先正骨,然後做皮試。”
“正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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