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真真假假 (第2/3頁)
,讓齊緣自己看。待齊緣有視線後,愕然發覺那原本堆積的如小山般的蟈蟈籠子此時正發出陣陣惡臭,裡邊兒的蟈蟈死了許多。
再細看,他又發現死蟈蟈的身上都是可怕駭然的咬痕,而且就連高粱杆兒和麥秸製作的蟈蟈籠子也都有咬爛咬穿的跡象。先前幾隻蟈蟈斷鬚子便能引起這些蟲把式劇烈的反應。
眼下這蟲子屍橫遍野,簡直就像給蟲把式們爆炸了一顆原子彈了。
“昨晚誰看的駒子?”
“老梁小吳和魚頭,可凌晨5點喂水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這不是人乾的,這是蟲咬的,是母蟲讓饞蟲報復咱們了。”
慘烈的現場,麥家老把式一句話,瞬間讓所有蟲把式陷入了越發的恐慌。那些人回眸四顧著保德宮每一個縫隙與充斥著陰影的角落,就彷彿饞蟲潛伏在其間,隨時會竄出來傷人。
“周瑜,你讓我咬一口就一口。”劉疤頭的喊很快便消失了。但即便如此,這聲音依舊成了最後一根壓垮蟲把勢神經的稻草。
“不能在這鬼地方待了,傷了人又傷了駒子。繼續這麼下去,咱們都得折在這兒。”
“對,大家把還活著的蟈蟈清點一下,都撤吧。饞蟲病染上就沒救的,建國前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況且天氣預報都說了,今兒下午3點準時暴雨,到時候山裡一起洪,蟈蟈都得拉腸子,咱全賠不說,大可能被洪水堵在山裡。”
幾個蟲把式的話就彷彿星星之火,迅速將所有蟲把式的恐懼引燃。沙家和梁家的人出現了劇烈的騷亂,崩潰般的氣氛裡,任憑梁紅花如何安慰穩定,卻也無濟於事。蟲把式的心態崩了,但是齊緣的心態沒崩。
在前院兒的吵吵嚷嚷中,他卻一反常態的平靜,更突然拍了拍兔子的肩膀,“兔,你一會兒去我屋裡等我。”
“那你幹嘛去?”
“回我爺屋裡一趟。我剛才在屋子裡進了些很奇怪的痕跡,得回去再看一眼。”
說完話,齊緣頭也不回的走進了保德宮的後院。當他再回到大爺爺齊忠屋子裡時,這裡已空無一人。此時保德宮上下近乎於崩潰式的混亂。不客氣的講,這家傳承了200年的店就像這房間一樣一塌糊塗。
一塌糊塗的房間裡,齊緣並沒有瞎走亂看,而是直接來到了剛才倒扣住劉疤頭的棺材旁。先前齊忠的棺材接連受到翻滾,故而周遭佈滿了雜亂刮痕,並漏了底漆,顯得又髒又破。
站定後,齊緣伸出手,輕輕推了推到棺材。而後細細摸索著棺材上每一寸漆面,並即仔細的與棺材稜角和邊緣處的刮蹭痕跡間調查了一陣。隨著他的動作與調查,他漸漸在心裡對那棺材被推倒的方法以及原因做了各種計算與推測。
最後,齊緣收回了手,轉身離開了齊忠的屋子,回了下榻。他與姜兔約定好要匯合的地方。在自己的屋子裡。齊緣看見了姜兔,也看見了貫昶。經過一夜折騰,換了新衣的貫昶,正常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發出震耳欲聾的鼾聲。
姜兔也顯現疲乏,但她並沒有倒下,只是依靠在牆壁上等著齊緣回來。
“前面情況怎麼樣。知道嗎?”
“蟲把式都嚇散了,但是梁紅花沒有走。”
“她留下幹嘛?”
“照顧沙衛兵,她說,再怎麼講也是夫妻一場,就算鬧掰了也不能不管他死活。”
“嗯,乾媽還真是個講義的人。兔子,饞蟲的事鬧到了這地步,你怎麼看?”
“劉疤頭自食其果唄。他偷蟲把式手裡的白玉駒害人,又把你們的人頭菇掉包,還把老爺子打傷,結果最後時刻,失手被饞蟲咬了。”
“這是一般人的推測,但我感覺沒那麼簡單。我感覺劉疤頭不是幹這些事的人,他充其量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幫兇。”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