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鬥蟲” (第2/3頁)
保德宮的老三早被這刀光劍影的場面嚇到腿肚子顫了。聽了對方的話,他急忙衝齊齊緣勸,“緣兒,把傢伙放了,沒這麼對客人的。”
眾人竭力滅火,卻不知其實齊緣要的就是他三伯的這句話。聽見劉大河一聲吩咐後,齊緣嘴角一揚。
衝那位架秧子的蟲把式回到,“三伯讓我放刀,我當然得放。”在劉大河的命令下,看著特別執拗齊緣出人意料的放了刀子,只是他沒按常理向下放,而是將手中的菜刀高高的拋上天空。
明晃晃的刀刃在天空中翻散出絢麗的色澤,也讓眾人看得一陣驚嚇仰望。待那刀迎著日光從半空中掉下來的時候,所有人又愕然看見那刀子竟然不偏不倚正紮在那個沙家老蟲把式,一直拿在手中的草帽上。
齊緣菜刀的厚度大,慣性足,又經過了拿捏和計算。所以立時便將那傢伙拿在手中的草帽批成了對半兒。望著落地的那半支草帽,回過神來的沙家蟲把式,攪屎棍,嚇得連連後退。在沙家蟲把式驚恐的表情中,齊緣從地上撿起了那半隻草帽和菜刀,起身後又衝那攪屎棍微笑,“大爺,不小心手滑了,您別介意,回頭我讓我三伯在晚飯裡給您加一份餐作彌補,炒羊舌頭,您看怎麼樣,顯得很。”
“不用了。”
“那蟈蟈的事情?”
“我那份兒給他們,支援一下階級兄弟,我無所謂。”
隨著齊緣的一把刀和幾句話,沙家和梁家的這一次交手就此斬斷。梁家人雖然損失慘重,但經齊緣這一刀,找回了些臉面,平了火氣。沙家的長舌頭被齊緣這一刀斬了,也果然都消停了不少。在之後,保德宮至少明面上恢復了正常,蟲把式們繼續抓緊剩下的兩天半時間上山發財,彌補損失。大家按部就班,除了那個捱打的小黃毛之外,
蟲神宴開啟第一天,夜半時分,齊緣跟著保德宮忙完了店裡的勞作接待,剛回到房裡,想要休息,他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聽著那起急的敲門,齊緣急忙挪開頂門的磚頭。立時便看見白日時那個被梁家人打到烏眼青的黃毛小蟲把式,正抱著個鋪蓋捲兒,在瑟瑟發抖的望著自己。
小蟲把式情緒特別激動,看見齊緣之後,竟然立刻給他鞠躬,“哥,再救我一把吧。”
“你又捱打了?”
“沒捱打,都不要我了。沙家的和梁家的都擠兌我,我現在要出了保德宮的門,這荒山野嶺的,他們一致給弄死我呀。嗚嗚,哥,我在跟你這躲三天了,等宴席結束,大夥兒都撤了,我就走。”
“這不合適吧。”
“我不白住,我有寶貝,你讓我躲三天,我送你個好玩意,充電費。”
或許是害怕齊緣不收留他,這小子還沒說完話,便將手伸進自己帶來的被褥裡,從中取出了一個紅葫蘆。小蟲把式取出的紅葫蘆不大,但勝在精緻,託在手裡,好像個小手榴彈吧。
小夥兒將葫蘆捧出來後,小心翼翼的揭開上面的蓋子,隨後讓齊緣向裡邊兒瞅。在齊緣好奇的目光中,那黑乎乎的葫蘆瓤裡,先探出兩隻修長的鬚子,又出了兩個斗大的眼睛。
隨後一隻奇怪獨特的大蟈蟈從葫蘆口爬了出來,這蟈蟈漂亮極了。它除了青白的肚子之外,周身是殷紅的顏色,宛如朝霞彩雲,特別是那一雙翅膀,透綠琥珀亮的可以照人影。
齊緣雖然不懂,但看見這工藝品一樣的生靈,也知道這東西絕對是價值不菲,是鳴蟲中的上上品。
“這東西叫火焰駒,陽蟲中陽蟲,陽蟲鐵蟈蟈裡的變異蟲,雖然比不上白玉駒,但在市面上也能叫價一萬多,我把他送給你,換條命。”
面對著對方奉送來的珍寶,齊緣卻並沒有接受,反而是生起的提防,以及對這小子的鄙視。
透過這一陣的接觸和閒談,齊緣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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