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傷人 (第3/4頁)
如此走了七八天,這天朱賜秀見天色已晚,便尋了一處破廟落腳。廟中原本供奉著城隍爺,但因年深日久,無人打理,落滿了灰塵。小廟四面透風,門窗倒在地上,屋頂開了個大洞,到了晚上,冷風嗖嗖的灌了進來。
朱賜秀無奈,只能起身拾些柴火點燃,這才有了幾分暖意。第二天天際泛白,隱隱聽到有人談話。
朱賜秀睜開眼睛,映入眼中的卻是一塊木板,身旁垂著一塊破布,這定是自己昨夜翻來覆去睡不踏實,迷迷糊糊竟然滾到了供桌底下。本想爬出去,忽聽外面傳來腳步聲,聲音輕快而迅捷,似乎輕功不弱,心道:莫不是嵩山派反悔又追了過來?自己誤傷好人,若是再次照面,心中有愧哪裡還能動手,可若不動手,難道任由對方來殺麼?乾脆先不忙出去,看看再說,於是又一縮身超後躲了躲。
這時只聽外面有人走了進來,聽腳步聲似乎有四人,其中一人拍打著衣服嘟囔道:“這鬼天氣,說下雪就下雪,路上又不知得耽擱多少時日。”
朱賜秀心道:原來外面已經下了大雪,可笑自己躲在案下睡得太酣,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
一個女子聲音應道:“既已得手,耽擱兩天又算得什麼。”
另一個陰沉的聲音道:“三妹不可大意,咱們雖然擒住了這鬼丫頭,但那老鬼始終是個極大的隱憂,一個不小心,栽個跟頭倒沒什麼,怕的是給主家惹來禍事。”
女子道:“大哥說的是,小妹考慮不周。”忽然又怒道:“都是這鬼丫頭嘴硬,若是痛痛快快把東西交出來,咱們又何必去惹那老鬼!”
朱賜秀忽覺這幾人聲音如此熟悉,掀開垂簾一角朝外看去,只見破廟門口站著四人,三男一女,正是沈家四衛。
朱賜秀曾在野外酒肆中聽人說起過,這四人叫做什麼神拳太保刑世傑,快劍美人楚無召,鷹眼狐狼周太衛,還有山西一刀陳保家,那女子自不必說,定是楚無召了。餘下三人中,有一個瘦小精悍的男子,腰間插著長刀,想必是山西一刀陳保家,領頭的那個陰沉男子面目剛毅,太陽穴高高鼓起,兩手指節粗大,想必外門功夫造詣不凡,便是神拳太保邢世傑,還有另一個高瘦男子,雙眼精光湛然,臉型狹長,猛一看倒與狐狼有幾分相似,看來便是鷹眼狐狼周太衛無疑。
這時只聽邢世傑言道:“未免夜長夢多,待會雪勢稍小咱們便趕路前行,早早將她交到老爺手上,沈家高手眾多,府內又多機關暗器,想那老鬼也不敢輕易來犯。”
陳保家冷笑道:“那老鬼來了又如何,憑咱們四個聯手,難道還打不過那老鬼麼?”
周太衛道:“二哥不可輕敵,這小丫頭不過十六七歲就已經極難對付,那老鬼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等東西到手,這丫頭留著也是無用,還是放了為好。”
陳保家道:“四弟總是如此小心,當年咱們四個被仇家逼得走投無路,幸虧沈老爺收留,又花了大價錢替咱們擺平了麻煩,這些年更是一直禮待有佳,如此深厚恩情,即便死了也無可報答。為了家主,得罪一個老鬼又怕什麼?”
朱賜秀聽得莫名其妙,忽見四人腳下有一個布袋,裡面隱約是個人,暗道一聲不好,難不成鍾姑娘已經被她四人抓住,聽他們說話,似乎鍾姑娘拿了他們什麼東西。這個沈家自己也曾聽父親談起過,那是山東了不得的大富豪,朱家的財富和他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沈家家主沈孟德號稱東財神,為人樂善好施,喜好結交朋友,黑白兩道都吃得開,鍾小小貿然得罪了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事。
正在朱賜秀想著怎麼從四人手中將鍾小小救下之時,只聽門外踢踏踢踏傳來一陣腳步聲,比起沈家四衛來,這人的腳步聲卻顯得極是沉重,朱賜秀心中暗驚,門外既是大雪,道路上必定積了厚厚一層,踩上去又怎麼會有如此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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