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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跟成叔說過你的想法?」楊嘯鋒問道。
「成叔待我是真不錯,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聊過幾次,成叔說他身體不是很好,早年闖蕩非洲太艱苦留下病根,想將賭場都交給我,他好退休。其實呢,賭場現在走上正軌了,成叔他身體也好著呢,我不能因為我自己不安份,逼得他老提前退休不是?」嚴明略帶自嘲的微微一笑,說道。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楊嘯鋒左手懸在桌上,虛劃著名做了一個單手切牌的動作,笑道,「賭場那裡要有位子,我都想投靠成叔去了,我玩牌也是有一手的!」
「拉倒吧,寒潮調查公司能過得滋潤,你們誰都閉口不談,但我也能猜到背後離不開那個人的支援——你在德古拉摩設了辦公室不說,還跑到卡特羅設了辦公室,主要就是因為那夥人要在卡特羅搞大事情吧?」
嚴明瞥了巷口對面的酒店一眼,表示他很清楚梁遠、董成鵬、韓少榮以及埃文思基金會的高層今天入住其間,也不避諱的問道。
「以前德古拉摩亂歸亂,針對我們華人華商的暴力案件也不少見,但絕大多數都是見財起意的突發性案件,難以提前預防什麼。不過,諾奎湖莊園襲擊案發生了,我相信調查公司的存在就有更大的價值。當然,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一定會有很強大的情報蒐集能力,問題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那個人絕對不會介意能多一隻眼睛的,只要這隻眼睛有價值——楊哥你說我這些話是不是有道理?」
「你既然都知道這麼多,那也該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能擅自決定的——你為什麼不直接問問那個人?你不可能沒有那個人的聯絡方式吧?」楊嘯鋒問道。
「我是過來投奔你的,當然要先問你的意見,」嚴明說道,「你這邊點頭,我就打電話給他!」
「他同意,我這邊肯定沒有問題!」
因為要防備梁遠在他身邊安插的釘子,對梁遠及他身邊人進行反向偵察,楊嘯鋒只能親自上陣。
這其實非常的辛苦。
不過,真要接納嚴明參與進來,就要將最機密的事情相告,楊嘯鋒其實是有顧慮的。
甚至他都不敢輕易拿這個主意,將所有的責任都承當下來。
要是曹沫覺得嚴明是塊料,也是可靠的,那他這邊完全沒有問題。
嚴明拿出手機,當著楊嘯鋒的面輸入曹沫的衛星電話號碼,接通後先表明他現在就跟楊嘯鋒在一起,他以後想跟楊嘯鋒在一起,然後將手機遞給楊嘯鋒。
曹沫在電話裡也沒有多說,只說刀子嚴明是可以信任的,但要不要拉刀子嚴明進去,由楊嘯鋒自己決定,天悅跟寒潮調查公司只是業務上的合作關係。
「得,那個人都說你值得信任,要是看走眼也怨不到我頭上來!」楊嘯鋒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還給嚴明,說道,「你也不要怨我一直不把話說透,其實我身邊有人,而且還是我一度以為絕對值得信任的人,被梁遠收買了……」
「誰?」嚴明驚問道。
「老酒,他平時沒往你們那裡少跑,但你跟成叔都精,他應該沒有套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去!」楊嘯鋒說道,「不過,因為他的緣故,梁遠其實早就知道成叔當年能活著從德古拉摩北嶺監獄出來,是曹先生安排的;也很清楚成總與黃鶴斌一起重返卡奈姆,也是曹先生安排的——你是不是很奇怪,梁遠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坐看黃鶴斌順利負責弗爾科夫煉油廠的建設、運營?其實梁遠跟韓少榮心不在一起,他很早就跟萊恩·福蒂斯走得很近。諾奎湖莊園襲擊案發生後,曹先生安排人在論壇揭露埃文思基金會涉嫌其中的諸多細節,梁遠應該更清楚一些事情,卻沒有跟萊恩·福蒂斯等人保持距離,也許他覺得藏在幕後策劃這一切的埃文思基金會,才是他最終的歸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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