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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有利有弊。
西非地區政治經濟不成熟,其境內的資源開採還處於被海外資本掠奪的狀態之中,因此伊波古礦業也能享受超低的稅率,但同樣因為政治經濟不成熟,那些投資型資本就不可能會過高的估算伊波古礦業的價值。
烏桑河銅金礦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目前第一礦場已經成功運營,零九年就有二十萬噸銅精礦跨過遼闊的大西洋、印度洋、太平洋航線,送入新海金業的煉爐裡,創造了近四億美元的產值。
烏桑河銅金礦暫時沒有計算什麼利潤,主要也是為了儘快將前期投入的建設成本,以裝置、建築設施折舊的方式計提出來。
這也是形勢不穩的一種自我保護,要是以常規的折舊計提核算,烏桑河銅金礦的利潤率要比其他採金礦場都要高出一大截。
然而,此時在阿克瓦境內,與總統家族這麼微妙的局勢,烏桑河銅金礦的價值估成多少是合適的?
誰又能確保哪一天烏桑河銅金礦不會被賽維義家族跟埃文思基金會無恥的奪走?
當然,曹沫這次回來見錢文潮、周深河的一個目的,就是本著風險共擔的原則,討論怎麼將新鴻投資、新海金業對烏桑河銅金礦的持股,轉為對伊波古礦業的持股。
方案跟上市公司定向增發相類似。
伊波古礦業目前也登記註冊為股份有限公司,總計一億股,雖然每一股的註冊價格是一美元,但實際價值跟註冊資本,甚至跟淨資產都沒有關係。
倘若不考慮未來兩年高速擴張的速度,僅僅以零九年的預期利潤,以及八到十倍市盈率計算,每股價值也應該落在四十到五十美元之間。
錢文瀚以及新海金業要是同意換股,伊波古礦業以合適的價格新增一部分新股,收購新鴻投資、新海金業對烏桑河銅金礦的持股,就能直接完成換股;從而也就將烏桑河銅金礦此時所面臨的巨大風險,變為伊波古礦業所有的投資人共同分擔。
「這真是難題啊!」錢文瀚摸著腦袋說道,「新海金業作為上市公司,又涉及到國有控股,資產騰換程式太複雜了,我懷疑老周提上去,區國資委那邊會覺得太複雜就直接否決掉這個提議。而個中曲折還不能盡數對外言,新海金業這一換股動作,更容易引起外界的質疑。新鴻投資這邊,我個人倒是能拍板,也知道你純粹是出於好意,但我也不瞞你,新鴻投資最初集中對烏桑河銅金礦進行持股,主要是看中單體礦產開發,資產結構簡單、清晰明確,這為後續的股權轉讓帶來極大的便利——要不先再觀望一年,要是一年後阿克瓦的局勢還不能明朗下來,我再厚著臉皮佔你這個便宜。」
錢文瀚對烏桑河銅金礦進行注資,主要就是財務投資,都不直接干涉礦場的建設、運營,而說到投資透過股權轉讓進行兌現,自然也是單體礦最為簡單便捷。
而伊波古礦業目前的礦場遍佈幾內亞灣沿岸各國,不管每年的盈利有多少,但涉及到錯綜複雜的政經關係,就算有資本願意接手伊波古礦業的股權,價值評估也會非常的複雜。
「行啊,論我們的交情,這個條件當然可以為你保留一年,」曹沫笑道,「當然,接下來一年為防止局勢惡化,烏桑河銅金礦會儘可能多的計提折舊款從阿克瓦轉出來,真要發生不可避免的損失,我覺得大家應該以實際投入共擔損失,近期將補充協議給簽了,省得老錢你們在國內睡不踏實……」
他盡了道義,錢文瀚出於他的考慮,最終決定繼續保持對烏桑河銅金礦的持股,他自然是尊重錢文瀚的意願。
而要是一年之內沒有完成換股,烏桑河銅金礦卻又發生慘烈的損失,曹沫無賴一些,將計提出來的折舊款以及其他能回收的投資成本拿出來,是可以以新鴻投資與新海金業的實際持股比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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