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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燃和他在兩校之間的小弄堂匯合。

因為不是主幹路，附近又都是學校學生，到了夜裡，一堆小吃攤停在路邊。

孟燃先到的，站在攤位前買關東煮。

林一年到了，沒有素日的嬉笑外放，默不作聲地往旁邊一站。

孟燃瞥他，小心翼翼，問：&ldo;吃嗎？&rdo;

林一年整個人都是悶的：&ldo;不吃。你吃吧。&rdo;

孟燃看出他臉色不對。

理解的，直男要是能接受說彎就彎，這天下的男人就全是他們gay的了。

買完關東煮，兩人站在離人群遠一些的角落，頭頂有一盞昏黃的路燈。

孟燃沒顧上吃，把關東煮端在手上，先問：&ldo;你怎麼發現的？&rdo;發現彎了。

林一年不敢去回憶不久前在浴室淋浴間發生的那一幕幕，也不好指名道姓說得非常具體，簡單道：&ldo;我發現自己對男生有反應。&rdo;

孟燃驚訝。

他原本還想聽聽原因，幫忙反推回去，覺得說不定是林一年想多了、猜錯了，直男哪兒那麼容易彎。

可林一年竟然上來就說他對男生有反應。

孟燃：&ldo;是我想的那種反應？&rdo;

林一年：&ldo;嗯。&rdo;

孟燃：&ldo;想親近嗎？比如抱啊什麼的，就像直男喜歡女生的那種親近。&rdo;

林一年：&ldo;嗯。&rdo;

孟燃來了票大的：&ldo;你現在在腦子裡想一下你和男生接吻，也能接受？&rdo;

林一年腦海里跳出的是邊樾。

他不敢想他和邊樾接吻的畫面，一想就覺得自己要瘋。

但答案是很清楚的‐‐他不就是因為想親邊樾的衝動，才意識到不對的麼。

林一年兩手插兜地站在燈下，抿著唇，下頜都緊了，孟燃便知道了答案。

孟燃沒幫人分析過這種事，也絞盡腦汁：&ldo;那心理上呢，有沒有覺得漂亮女生、大長腿身材好的那種都沒什麼好看的，反而會想去看男生？被男生的身材和臉吸引？&rdo;

林一年一頓，這回不悶，活了。

他扭頭看孟燃，眨眨眼：&ldo;這還真沒對比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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