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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來接我回去嗎?”今天該很開心,但他看起來有點難過,“他們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又想起之前姚阿姨同我說的,這孩子先天心臟有點問題,多次提醒我不要帶著他玩太劇烈刺激的運動。
想必父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他拋棄。
我摸摸他頭上細軟的發:“別人的眼光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樣看待自己。”
“你看,世界上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有很多,有爸爸媽媽但不被喜歡的孩子也很多,”我說,“每個人都會遇到喜歡自己的人的。”
鬆鬆看向我:“會有人喜歡我嗎?”
“會的。”我肯定道,“在遇到他們之前,要先學會愛自己,遇見了他們以後,就要愛自己和愛他們。”
“我不懂。”他眼中迷茫。
“就是……”我思考了一下,“要成為你自己。”
我還是缺少和小朋友交流的經驗,越說越將人說蒙了。
鬆鬆還是一頭霧水。
我想了想,最後告訴他:
“就是,要好好長大。”
“我會想你的,哥哥。”
我近來愛上了寫信件。
從前路遙車馬慢,寫信是最浪漫的事,許多說不出口的話都能透過信封傳遞。
離開雲城的前一天,我來到當地郵局,給秦照庭寄去一封信。
我告訴他,我在福利院裡遇到了一個叫鬆鬆的孩子,這一次不是幻覺,那是個真實又可憐的孩子。我和他短短几天的時間就相處得非常好,他一口一個言知哥哥地叫著,把人叫得心都要化了。
除了鬆鬆之外,我還和他說了一些關於未來的打算,工作上的生活上的都有,以及問候他肩傷恢復得如何。
信件被我親自打包密封好,又在信封左上角填上熟悉的郵政編碼,不日就會送到秦照庭手上。
未來都是充滿無限可能的,而我對於未來的設想也有可能在某一刻就被推翻。
在雲城待的最後一晚,我接到了來自書店老闆的電話。
變故突生,老闆告訴我,店鋪即將要轉讓出去,他無法再為我提供店員的職位。
這很突然,我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說,遠在大洋彼岸的兒女想把他接過去養老,他答應了。
“我倒不在意他們給不給我養老,但人老了說不在意親情是不可能的,”他又說,“從前我覺得能守著那些書過一輩子,我愛人在的時候我可以,她走了二十年我也可以,可是我六十五歲的時候不可以了。”
我問他:“那些二手書該怎麼辦?”
“低價售出或者送給發燒友們,”他嘆息一聲,滿滿都是不捨,“想想它們留在我這裡也沒什麼意思,臨了了也不能帶進棺材,我捨不得。”
我理解他的意思,人的心境不是沒有可能在瞬間發生改變,怎樣都是最好的。
老闆再一次向我表達歉意,這沒有什麼好抱歉的,給我留崗位是出於情分而不是本分。
他感到歉意,只能說明他確實是一個好老闆。
失去了一個保底的工作機會,我不至於跌入谷底,但也不可避免地有些迷茫。
待業中的人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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