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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難免不是建立在秦照庭的基礎之上。
那麼他如果知道了我和秦照庭已經分了手,意外在書店裡遇上我怕也是在尷尬做戲。
我心虛地偷偷看安夏好幾眼,他面上卻從容不迫,甚至拿起了架子上剛被我們整理好的書翻閱。
“你什麼時候下班?”他問我。
我回答:“五點半。”
安夏:“我聽說這條街對面的咖啡店新開張不久,下了班有沒有空和我去坐坐呢?”
內心一陣驚濤駭浪捲起,我下意識逃避與他共處。
手機特殊的簡訊提示音響了響,我摁亮螢幕,是林淑芸的簡訊。
簡訊裡先是詢問我今天是不是照常上下班,下班後有沒有其他約定的飯局,最後說今天有家宴,言語字句中都在試探我的想法。
這是她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提出讓我回陸家。
我從未這樣迅速地回覆過林淑芸的訊息。
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也避免了來回車輪口水戰,我戳破她暗藏的心思,直截了當答應了她。
收好手機,我有了拒絕安夏的底氣:“不好意思,一會兒我好像沒有空,家裡突然有點急事。”
“沒事,你去忙。”安夏臉上沒有被拒絕的惱怒,只道,“一會兒路上注意安全。”
我微微笑道:“會的,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聊。”
當然沒有下一次,這是我從秦照庭那裡學會的,那個叫什麼……對,客氣,這能適當保留雙方的顏面。
可是安夏說:“復柏過幾天會飛回來,四點半的航班,那天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好。”我輕輕地應答。
我實在是個很虛偽的人。明明心裡是那麼的掙扎,面上卻硬要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從沒想過竟然有一天,我會因林淑芸而得到解困。
事後細細回想起來我才覺得太沖動了,所謂的家宴怕不是針對我一人的鴻門宴,我應下了一場我不想去參加的飯局,但這在我面對安夏時已經是唯二選擇裡的最優選擇。
要麼去陸家,要麼和安夏在咖啡廳裡“愉快暢談”。
陸家很遠,幾乎在我所處位置的另一端,林淑芸很高興我能答應她的見面,問我需不需要派派車接送。
彼時我已經從與安夏的意外會面中抽出身冷靜下來,拒絕了林淑芸提出的讓陸家司機接我回陸家的提議。
謊話說得多了我也就成了沒有原則可言的人,我完全能夠臨時反悔掉我衝動下的決定,然後看著林淑芸傷心。
但不知是不是林淑芸買的那些東西和每日關懷麻醉了我的神經,最近我變得愈發心軟,這具體體現在我無法立刻迅速果斷地反悔已經答應過她的事。
還是要去陸家。
路上通勤花費了我一個小時,六點半,我按著林淑芸發來的地址抵達陸家。
陸家大宅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奢華高大,它建造在半山腰,目測整整有十層樓高,屋頂高尖聳立,通體是青白色,像上世紀的某種象徵權利財富的建築。
路邊三角梅盛放,一直蔓延到宅院大門。
長方形的水池在斜陽下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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