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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才消化完秦照庭要我出國這個事實。

我痛苦地反覆回想,腦海裡只剩下這一件事,想懇求他不要這樣做,也想質問他為什麼要擅自替我做主,將那筆錢作為治療費用替我預付出去。

理智斷線在一念間,有那麼一瞬間我忍不住了,我在手機上撥下那串熟悉的號碼,想要再和秦照庭說點什麼。

可他不接我電話。

我一共打了三遍。

打第四遍的時候,吳格的資訊從手機上方懸浮出來。

【秦先生已經讓我全權負責這件事,他讓您不要再給他打電話了。】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他只是故意不接電話。

當晚我又做了個和秦照庭有關的夢。

我夢到秦照庭給我發了長長的一大段微信,可是具體內容怎麼也看不清楚,醒來後我著急忙慌地開啟手機檢視,沒成想並不似之前的每一次那樣失望而歸,與秦照庭的聊天介面裡,確確實實存在著一條訊息被對方撤回的提醒,時間是凌晨三點半。

我揉了兩次眼睛,認真把那一行半透明的小字從頭到尾認真反覆顛來倒去研究了許多遍,確實不是在做夢。

秦照庭撤回了什麼?

他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呢?

秦照庭的電話仍舊是打不通的,我只能打給吳格。

一開始沒有注意時間,電話打出去後才發現時間是早晨七點,這個點吳格還沒有上班,但他接起了電話。

“小言先生。”他聲音一絲不苟,一點早起上班的睏倦都捕捉不到。

我直入主題:“秦照庭是不是有事在瞞著我?”

“不,沒有,秦先生該說的都和你說過了。”吳格說。

我篤定:“一定有。”

吳格語氣有點為難:“他讓您在國外安心治療。”

吳格的話乍一聽和以往糊弄我那些沒有區別,細品卻能品出一點不對。

“安心”二字被我單獨提取出來,反覆咀嚼研究後我又問他:“安心治療,然後他來找我?”

“他沒有這樣說。”吳格語氣中的為難消失,又恢復成初始的平靜。

不打擾打工人上班前一小時的空閒時間,我掛了電話。

切換回與秦照庭的聊天頁面,那條撤回提醒還靜靜地躺在那裡,永遠都不會消失。

從吳格為我辦理出院後開始,我便總有一種預感,我預感如果這次不聽他的話,我和他之間就是徹底玩完。

現在這樣的預感有增無減。

既然這樣的話,那好,我聽他的話。

正如我之前設想那樣,我不日將從這間我住了近一年半的房子搬走。

我的存款不多,帶上那筆打給秦照庭但對方拒收的六千塊只勉強有五位數,歸期未定,實在承擔不起長租這個房間。

鄭明是個好室友,得知這件事後主動提出要幫我收拾行李準備搬家事宜。

“你來得早,對門住的誰啊?”我與他合力將打包好的大件雜物搬下樓去,他如此問我。

“不太清楚。”我囫圇地將話題帶了過去。

鄭明:“照我說該是個有錢人,經常看見有人來打掃衛生,全是家政阿姨,住這兒的一次面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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