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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期望落霜能跟他一起走,但前面多番試探都是無果,留給他們的選擇本就不多,多做遐想只是庸人自擾。
而他,餘暉,他這個人,真的值得落霜放棄一切跟他走嗎?真的配和落霜遠走高飛嗎?
他不配。
他從來配不上任何好東西。
只有搶來的,奪來的,才能真正屬於他。
他不懷疑落霜對他的在意,但他瞧不起自己,瞧不起那個“嫁”給落霜的男人,瞧不起,從來瞧不起。
他太普通了,沒有人認可他,隨便找個人就能替代他,落霜選擇和他結婚,只是他難得好運了一次而已。
強烈的渴望一點點浸泡早已乾涸的人,餘暉最終還是忍不住向床上的人靠近,悄然伸手攬住他的肩膀,落霜身上有很多傷,餘暉從未清楚地看過,如今戰衣包裹嚴實,他只能隔著衣料輕觸。
胸口有刀痕、有灼傷,肩頭有三個彈印,顏色很淡,陳傷早已不知年份。
手指一寸一寸來到他的頸側,他知道落霜正處於治療後的意識淡薄期,他無意識地沉睡,不會發現有人正虔誠熾熱地望著他,不會發現有人像個變態一樣渴望和他接吻。
餘暉半抱著他,隔著面具悄悄親吻他的臉頰、鼻樑,那裡有一顆俏皮的小痣,於是反覆親吻,反覆磨蹭,彷彿這樣就能吸走落霜所有的桃花。
身下的人毫無意識,餘暉安心,又不甘心。
若落霜知道了他的身份,是會抗拒他,還是會拋下所有?
被拋下的人,會包括他嗎?他又要被丟下了嗎?
“不可以落霜,真的不可以了,求你”
身下的人陡然甦醒,幾乎是下意識抬手格擋,一腳將餘暉踹下床,餘暉就地滾了一圈,胳膊因為抵擋錯了位。
脹痛,只會讓這份怪異的情感愈發刻骨銘心。
餘暉捂著胳膊,動作利索,立刻將骨頭接回去,痛意蔓延至全身,血液變得格外燥熱,熟悉的痛、陌生的愛交織在心間,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痛,是愛的永生花;痛苦一年一寸長,方使愛意永恆。
【?作者有話說】
落霜快要逃走了,暉也快掉馬甲了,暉能不能把他抓回去呢?
◇ 幹就完了
落霜驚醒之後,除了一開始踹的那一腳,沒有別的動作,只是縮在床腳,警惕地感受身邊所有湧動的風,時刻提防對方撲上來攻擊他。
餘暉不想讓他提心吊膽,隨手抓起地面上的軟沙,悄悄走出房子,關上門,靠在門口的石柱邊打盹,他這些天的奔波,太累了。
他只是想索取一點點暖,只需要一點點,他就能睡個好覺,做個好夢,他要的不多請不要吝嗇。
希望元成能趕緊聯絡他們,希望一切還有向好發展的可能。
落霜聽到那個男人離開的聲音,單手握著被那個人碰過的肩膀,用力到手指發白。
他在幹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抱他?他說不出原因,只覺得那個人的行為非常怪異。
被碰過的地方發癢、難受,卻又習慣性接受,怎麼會這樣?只有他的合法伴侶有權力親密地擁抱他,怎麼可以被別人這樣對待……!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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