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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連同鮮血一起往外湧出,全數被特殊的土地吸收,如同落霜的崩潰和痛苦,悄無聲息、消散無影。
失望只是一瞬間,征戰多年,負面情緒是座巍峨的大山,時時刻刻高聳入雲,他早就習慣了挫敗和失望,落霜咬緊牙關,繼續往前爬,終於摸到了門,他不敢輕舉妄動,貼在門口,仔細感受風的方向。
不,沒有風還是沒有風……他留意過多次,若是無人經過,此處尋常無風,怎會如此?地面地材料也很奇怪,是他從未觸及的手感,難道他已經身處稞罕境內了?不對,時間對不上。
巨大的困惑在腦海裡反覆思考,卻找不出答案,他只能轉念一想:起碼能證明敵人不在附近。
落霜開了門,扶著門板艱難站起身,剛站起來,一陣頭暈,再次跌倒在地,這次他傷得太重,可辛能修復傷勢,卻彌補不了損失的元氣。
不渝守在他身邊,落霜趴在他的爪子上,“不渝幫幫我、我要回去,我必須回去”
不渝垂下眼眸,看向落霜那雙沒有神采的眼眸,現有醫學技術無法治癒他,如果沒有可辛,落霜一輩子都無法重見光明。
他出去,救不了任何人,只會毀了他自己。
軍部的人不會承認一個身體廢掉的白虎主人,他們可能會殺了落霜,強行讓不渝更換主人,然後投入下一次作戰。
世界格局再次回到一年前,大戰程序進入白熱化,非但不會有好結果,還會越來越壞。
這個選擇會害了所有人,是最錯誤、最衝動的決定,落霜還是沒有冷靜下來。
不渝沒有出聲,只是用柔軟的爪子按住落霜的肩膀,示意他冷靜、理智。
“不渝——我求你了幫我,回去,我不能、不能在這裡待著什麼也不做,我”
臉上突然有流動感,落霜警惕收聲,立刻感受周圍的風向,緊張地用空茫的眼睛看向四周。
不渝悄然抬起爪子,輕輕觸碰他的臉頰,“周圍沒人。”
它擦去他臉上的眼淚。
落霜這才意識到,沒有別人在,只是眼淚而已。
這是不渝第一次見到落霜哭,但它不能答應他,它唯一能做的只有幫他擦掉眼淚,“冷靜下來。”
這是落霜第一次自己做選擇,他想要活著回去,他想要那個人,那個最不可以失去的人。
失控感讓他倉皇失措,他徒勞地抓緊了不渝的爪子,“我必須回去,你不是說了嗎,要保護好那個人!”
“落霜。”不渝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甚至帶了威壓的怒意,落霜終於緩緩鬆手。
他明白了不渝的選擇。
他抿著唇,淚水從無神地眼裡滾落,沒有不渝,他這個五感喪失的人,連說話是否口齒清晰都無法確認,沒有不渝,他只是個廢人,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廢人
談何保護?
他保護不了任何人。
就像曾經失去的那些人和物,他留不住任何一個,就像父親把他高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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