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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又長又軟，環住大王的脖子一圈還有餘，她的指甲很長，掌心扣了兩枚鋒利的暗器——那是大唐客人悄悄塞給她的。

現在，那兩枚暗器都扎進了大王的脖子。刀面有血槽，小小一枚也能讓人血流不止。

姜遺光仰頭望著高臺：“她果然動手了。”

姬鉞：“你給她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姜遺光：“只是賭一賭。若是荼如國中三個人象徵過去，現在，和未來。阿勒吉死了，公主關進天獄也會死。那大王呢？他不該獨活。”

底下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臺上士兵忽然驚叫著衝公主跑過去，大王身體軟倒下，他們才驚覺起來……

公主殺了大王！

即便到這個地步那些人也在笑，面帶笑意地讓士兵趕緊把公主抓起來。

臺下也終於有人高呼要立刻賜死公主。

“不可！”

一道人影從人群中飛出，落在高臺上，高聲道：“神鳥和大王的旨意都是要讓公主進入天獄贖罪，你們想要讓神鳥怪罪我們嗎？”

臺下一片吵嚷，只有幾個人能聽清他的話，姜遺光也不管，他只要能說動臺上計程車兵們就好。

姬鉞則繼續混在人群中和幾個激烈的人爭辯，他嗓門更大，引經據典，很快就讓幾個人沒了話說。

“你們要違抗王令？”

“大王愛惜公主，公主身份高貴，即便公主犯下大不敬之罪，也不會讓她死在你們這些賤民手中。”

“沒有人下令，你們怎麼敢動手？”

的確無人下令，大王今日不知為何沒有將幾位王子帶出來，而他們都是隻聽從王令的奴隸。大王說怎麼做，那就怎麼做。

“還是說……”姜遺光往努力登上高臺的幾個大臣身上一掃，“你們想要命令大王的兵奴？”

在臺下雖然這麼喊，可到了臺上誰都不敢這麼說，有些人還想磨嘴皮子，姜遺光仰頭看看天色，振袖道：“大王遺命就是將公主關進天獄，你們還不動手嗎？”

大臣也好奴隸也好，這些人早就因為花香的劇毒腦子糊塗了，這邊有姜遺光站出來，那邊反對的卻沒個打頭的人，於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漸漸偃旗息鼓。

士兵們上前，拖著公主塞進鐵籠裡。

大王的屍首被小心抬下去。

公主被慢慢吊上高空。

一片歡笑聲中，她突然抱著肚子慘叫起來，姜遺光眼尖地看見鐵籠周圍有些水流溢位。

公主要生了？

重重烏雲自西邊席捲而來，帶著溼氣的風漸漸變大，吹得高臺四周王旗獵獵作響，燈籠在風中不住搖晃。

再然後，風中塵沙多了起來。

溼潤的風夾雜著厚厚塵沙，如同黃色的海浪一重重呼嘯而來，所到之處無一不覆上了一層沙土。

姜遺光不得不矇住眼睛口鼻，催促那些士兵再快些。

他往臺下看去，可風沙彌漫，他看不清姬鉞在什麼地方。

歡笑著的人們依舊歡笑，不知疲倦與恐懼地笑著。公主的慘叫聲也越來越響，姜遺光能看到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