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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一揚:“把他蠱解了。”
餘譙裝傻:“什麼?”他這幾天忙著擺弄蟲子,根本不知道常清園裡發生了什麼。
還沒等他喊自己冤枉,對面人一拳砸到他臉上:“少裝糊塗,別逼我動手!”
……
夜深了,常清園內一片寂靜。
沈長白賴在姜遺光隔壁房間不走,他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聽見隔壁傳來一聲巨大砰響,跳起來就直接衝了出去。
姜遺光床邊趴著個人,滿身是血,有氣無力地抬起頭來。此時,姜遺光已經點起了燈,把那人扶起來坐在椅子上。
是凌燭。
他活著從鏡裡出來了。
沈長白看見他這樣就笑得直不起腰,隨手拿個帕子就著屋裡水盆沾溼了給他把臉擦乾淨,笑他:“快回去洗洗吧,味兒可大了。”
凌燭擺擺手,一句話都不想說,他一身都是血,也得虧姜遺光不嫌棄他。坐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起身,一步步往門口挪去。
外邊早就有守夜的近衛等著,給凌燭留了房間備了熱水。見他被扶回去後,沈長白也打著哈欠往回走。
凌燭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恐怕在鏡裡遇到了什麼吧?經歷過那些,心境很難再和以前一樣。
他自己不也變了嗎?
凌燭醒來後緩了足足一整天。
他也變得和姜遺光一樣沉默寡言, 坐在椅子上時不時出神不知在想什麼。整整一天,冬日太陽的光斑從東慢慢移到西邊,他就盯著透過窗照在地上的一塊光斑,看它移動、消失。
另一邊, 姜遺光手裡捧著書, 一頁一頁飛快翻動, 如果不看他手裡翻動書頁的動作,他也像個木頭人似的。
“我說,你倆怎麼都變啞巴了?”沈長白十分不痛快。這好像他一個人唱獨角戲一樣。
園子裡的僕人裹挾著冬日風雪魚貫而入, 在屋裡點上燈,放上炭盆,又輕手輕腳出去。
沈長白就往炭盆裡扔了一碟栗子。沒一會兒,滿室栗子甜香。
姜遺光放下書,面無表情起身, 上樓,很快他那個房間的燈就暗下去——他睡下了。
凌燭發了一會兒呆,也跟著上樓去了。
只留下沈長白自己坐在炭火邊,用鐵鉗子無聊的扒拉著火堆, 慢慢把栗子都扒出來。等他挑到最後一個時, 又有人掀簾子進門來,手裡還提著馬燈, 斗篷外落滿了雪。
是鄔大人。
沈長白懶洋洋地打聲招呼,不料跟在烏大人身後的,還有一個個頭中等, 面黑唇烏, 一臉憨厚的中年人。
“這又是哪位啊?”沈長白撩起眼皮子看他。
鄔大人問:“長恆呢?他睡了?”
沈長白:“那可不是,他剛才就上樓了。”
鄔大人嗯一聲, 轉頭對身後人說:“隨我來。”提著馬燈就往樓上走。
沈長白自動把這句話當成對自己說的,跟在最後一個一塊上樓。到了姜遺光住的房門外,鄔大人敲敲門就徑直推門進去,馬燈放在桌上,又把其他燈點起來,屋內頓時明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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