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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嘆氣。
她並不喜歡出海,本就無法和人說話, 在海中更容易生出茫茫天地只留自己一人的空曠顧忌感。可她不能不去。
“陛下,你可以不去。”姜遺光說,“扶桑木和山海鏡都已在徐福手中, 他此行未必有所獲。即便有, 也不過再死一群人。”
換言之,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皇帝並不感到慶幸:“姜卿, 那你呢?”
姜遺光:“我跟著他。”
他不能讓徐福控制自己,就必須打敗他。如今的徐福輕易能看穿,兩千年後的徐福卻不是他能撼動的。
皇帝點點頭:“一路保重。”
凌燭說他這回就不去了,符輪也是,想好好休息一會兒。
引路人不作聲,在姜遺光問過後才一點頭。凌燭覺得這人簡直比姜遺光還難說話,這讓他對引路人更感興趣了。
那兩人隨大軍離開後,凌燭對皇帝笑問:“陛下,您可看出來了?”
皇帝默默點頭。
就算她再傻,和引路人朝夕相處這麼些日子也該猜出對方身份了。
引路人就是明孤雁。
其實她現在還有些看不透明孤雁。
這世上人有三類,一類忠於自己,一類忠於他人,或家族,或君王,或世間心照不宣約定俗成的規則。還有一類人,他的內心沒有一點束縛,既不愛自己,也不愛世人,不愛家人朋友,像一條在海中漂浮的船,看不到目的地。
姜遺光是最後一類人。明孤雁又是哪一類?
若是前兩種,她現在忠於誰呢?
建國之初,百廢待興,各行各業都亟待生出起色。自然不會有人留意到朝廷船隊中特殊的一支。商船一路南下,各自分散,有幾支隊又悄悄匯合在一起,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此次出海,一無所獲。
漢高帝有些失望,但不氣餒,要是第一次就碰上了他才要奇怪呢。
姜遺光回去後,卻只見皇帝,不見凌燭。
皇帝道:“他有些受不住,回去休息了。”
比勞累更可怕的是什麼都不需要做,什麼也做不了。凌燭曾自嘲他現在就如一個廢人一般,他試圖轉變心態,告誡自己一切都是值得的,可每次一想到還有兩千年他就忍不住絕望。
這才過去不到十年啊……
凌燭選擇把自己關在漢高帝不用的書房裡只管看書——雖說在常人眼中他們算得上無形無質,看不見摸不著,但若是他們凝神聚氣,還是能觸控到實物。
凌燭覺得先看個幾十本再說,反正他就在皇宮中,真發生什麼大事他不會不知道。
符輪看起來還好些,徐福歸來後他就跟在徐福身邊,如飢似渴地學習方術。
“他後悔了。”皇帝道。
姜遺光點點頭:“陛下,你後悔了嗎?”
皇帝苦笑:“我也不知道。但如果再來一次,我……也許還是會進來吧?”
姜遺光:“事情或許有轉機。只要能再找到孽鏡臺,你們或許能回去。”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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