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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很深的黑色手掌印。
一面銅鏡就放在他枕邊,下面壓著一套新衣裳。
姜遺光穿好衣服,下床推開門去。
門外是一處不大的院子,院子裡栽了棵桃樹,四月未至,仍有桃花綴在綠葉間,或隨風落下。
院子裡有幾個人,原在說著什麼,在他推門出來時寂靜了剎那,旋即又熱切地迎上來。
“姜小兄弟,傷可好了?”當頭是一位年輕少婦,額頭偏方,嘴唇微厚,她個頭極高,和身後兩個男人彷彿,“這裡是福來茶館,姓裴的小子應該和你說過吧?”
她一說,姜遺光就想起來裴遠鴻曾提過的四喜巷,福來茶館。
近衛們的一個據點。
這幾人也是近衛,他們也知道山海鏡一事。
姜遺光行一禮:“多謝諸位,裴兄的確與我提過。”
只要不突然行事,他看上去就是個安靜又秀氣,很討人喜歡的少年郎。
那少婦笑著避開姜遺光的禮:“這有什麼值得謝的?你要謝的話,應該去謝老張,他發現了你倆的鏡子,把你們帶回來的。”
少婦身後面板黝黑的男人擺擺手:“害,這算什麼,不值一提。”
姜遺光依舊微笑著道謝。
四人互相透過姓名,如姜遺光猜測,這三人同樣都屬近衛一職。少婦姓甄,不願提夫家,只讓人稱她甄姐或甄二孃。
姓張的那位名張成志,字慎知。
另一人不愛說話,身量瘦小,面板蠟黃,名趙和。其他兩人都叫他趙鼠。
三人對姜遺光都格外好奇,尤其以甄二孃為首,幾乎想把姜遺光的祖上全都問出來。
令她洩氣的是,此人實在滑不留手,什麼都問不出,一提便說自己不知道不清楚,再問家人,便說全家都沒了,只剩他一個。
姜遺光同他們周旋後,問起裴遠鴻的情況。
他都醒來了,裴遠鴻比他傷還輕些,總不至於還在昏迷吧?
聽他問到裴遠鴻,甄二孃爽朗的笑容帶了幾分陰霾,轉臉掩飾過去。
張成志笑道:“他能去哪兒?他回家抱婆娘去了唄。”
聽了他的葷話,甄二孃一拍桌子:“這又是喝了幾斤馬尿啊?當著小兄弟的面瞎說八道,老孃給你醒醒酒?”
張成志急忙討饒,一旁趙和也笑了起來。
姜遺光卻沒有笑,又問了一遍:“不知裴兄現在何處?”
“不是都說了嗎?”張成志哈哈大笑。
他的笑聲在姜遺光靜靜的注視下越來越小,直至消音。
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甄二孃恨恨道:“他受罰去了。”
“因他入了山海鏡?”姜遺光問。
“他同你說了?”甄二孃冷笑一聲,“說了也好,這個傻子,都告訴過他了,近衛絕不能入,呵……”
姜遺光:“當時他如果不進,他必死無疑。”
“你用不著替他說話,既入此門,怎能貪生怕死?”甄二孃發起火來,其他兩人都不敢說話,默默低頭。
“倒也不是貪生怕死,他不過想回京述職而已。”姜遺光自覺替他說了句公道話。
而後,他問:“他要受什麼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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