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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去。這讓許庭深更堅定自己的猜測:離開棋盤為勝,否則幕後惡鬼何必費這麼大功夫?
他也疑惑,為什麼惡鬼不直接把木偶放進相剋的格子裡?
許庭深飛快把這個疑問說了。
而且,他們都留意到……
即便是惡鬼,也要遵守規則。
刻漏滴完前,必須走出棋。
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湧上許庭深心頭。
姜遺光道:“也是因為規則。”他在回答許庭深的疑惑。
五行相生相剋,相剋規則他們已經知曉,相生之法卻不大清楚,因為表現得很不明顯,如果不是刻意盯著根本看不出來。
姜遺光道:“木克土,土克水,土又生金。它即便殺了你,對它自己也是無益,反而可能有益於我,或是隱閻王,或者……藏在隱閻王桌下的惡鬼。”
許庭深的棋子為土,姜遺光為水。兩隻屬性不同的木偶相遇時,遵循相剋之法毀去一隻,自然是姜遺光的木偶被毀去。
如果那惡鬼真的毀掉了最後一枚許庭深的木偶,姜遺光就不必擔心和他撞上,豈不是對他人有利?
姜遺光認為後者更有可能:即許庭深死去,會利於明孤雁座下的惡鬼。
或許……每個人桌下都有一個等著取代他們的惡鬼靜靜潛伏。
只要他們的木偶用盡,惡鬼便能把他們變做木偶玩樂,並取而代之!
聶歡深吸口氣,盡力笑道:“我還有個想法——我們手裡的木偶,真的只是木偶嗎?”
木偶能當棋,人能當做棋,惡鬼自然也能做棋子。焉知他們手裡的木偶不是惡鬼假扮?
許庭深心想,這女刺客手裡拿著的最後一枚棋,恐怕不是普通的木偶,而是還留有神智的孟惜慈吧?
要不然她為什麼一直遮掩著不敢暴露呢?肯定是那個木偶有古怪。
說話間,這輪棋局再次輪到了明孤雁。
明孤雁默不作聲,彷彿剛才沒聽見姜遺光的話。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她十分忌憚擺在面前的木偶。
不僅不肯直視,且在飛快移動後就立馬縮回手,好像那隻木偶會吃人似的。
許庭深為姜遺光的推測驚得脊背生寒,細想下覺得很有道理。再一思索,自個兒也悟出了些更深的道理。
從頭到尾,他們就只是惡鬼玩樂的器具。
賭博也好,雙陸棋也好,一直都是人玩器,並非器玩人。可玩著玩著把自己玩進去變成“器玩人”的,為了賭傾家蕩產渾渾噩噩一輩子的人還少嗎?
難道這就是幕後的執念所在麼?一直供人玩樂的一盤棋,如今也能把人當做棋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想明白後,許庭深更加心煩意亂。
現在該怎麼辦?
該離開,還是……
繼續耗下去能有什麼結果?
還是需要離開吧?
孟惜慈變成了木偶,雖還有神智,可他似乎無法控制自己,不然賭一賭也是可以的。
時間越來越緊迫了,他們面前的水滴一落下就要立刻拿起木偶。到後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空閒思考,每一輪拿起棋子便在棋盤僅剩能行走的格子上來回移動。
上一輪前進幾步,下一輪就後退回去,反覆徘徊,以保全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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