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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這就是人。
他最愛做的就是把人慢慢逼上絕路, 最好是些正人君子、“好人”。許庭深欣賞著他們被逼無奈下做出惡事後,不斷給自己找理由安心,最後再也偽裝不下去的樣子, 百看不厭。
他很清楚, 每個人都是小人,世界上最多的就是小人, 可小人卻總想著和君子打交道。
為此,許庭深平日裡不得不裝出一副醫者仁心的模樣,看那些被自己藥倒、又被自己救活的人感恩戴德,他只想笑。
真正醫者仁心的大夫,早就被他救下的病人害死了!他這個假模樣反而被追捧。不愧是一群不長眼的愚民。小人只配遇到小人,他們也只配碰上自己了。
現在的姜遺光,他也在裝模作樣……
許庭深可不相信姜遺光護著聶歡是真的為她著想,他一定在打什麼算盤,可維護聶歡對他能有什麼好處?他的棋又不在聶歡手裡!
就連要殺他的隱閻王他也護著。
總不可能真是個好人吧?
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沒見過姜遺光的卷宗。
他要做什麼呢?
許庭深心裡算計著姜遺光可能在想什麼、要做什麼,又不斷思索死劫的活路。
一輪棋,許庭深過後就到明孤雁。
明孤雁照舊先看眼姜遺光,姜遺光對她說:“試試把棋子按出路帶出去。”
棋盤上各條路交錯,看的人眼花繚亂,難分辨不說,也很難保證一條路下一輪會不會突然冒出來幾個陷阱。
明孤雁肅容道:“是。”
說罷低頭看棋盤一會兒,心裡算了幾條道,揭開骰盅蓋後,抓著棋子就往前走。
孟惜慈仔細看著自己面前的棋盤,上面呈現出明孤雁的路數。他不禁在心中描摹路線,心中微喜。
如果明孤雁不從中作梗,途中也不要突然冒出新的陷阱擋住去路。最多再有三輪,自己的一枚青色木偶就能離開棋盤了。
要是明孤雁每次擲的點數再大些,甚至不必三輪,兩輪就可以。
明孤雁後,下一個又到了姜遺光。
他面前的刻漏不斷落水,卻不忙著走棋,而是問其他人。
姜遺光對許庭深說:“許兄,現在感覺如何?”
許庭深脖子上勒痕還在,因為沒處理往外擴成青紫一片,十分瘮人。許庭深如實道:“還疼著,不過沒有大礙了。”
剛才那一瞬間,他好像被數十根藤蔓纏身,用力勒緊,勒得脖子和四肢好像都要斷了。
孟惜慈也說:“疼過那陣子後就好了不少。”他背上、腿上的傷還在,但傷口都結了痂,不再流血。
明孤雁道:“還好。”
姜遺光自己也是。
他彷彿完全陷入了泥漿中,渾身喘不上氣,心好像都要炸開,不過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大礙。
失去木偶,會重傷一瞬,之後還能恢復,彷彿不再受影響似的。
可入鏡人受傷後會恢復得比尋常人快,刻漏流速變快會不會也和這個原因有關?
如果還是像最初那樣,一人留有一刻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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