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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沉默地站在河邊,看著黑壓壓一片的螞蟻爬上船舷,往船艙裡去。
不一會兒,拖著一件幾乎浸透鮮血的衣裳出來了,還有一雙鞋。
他們親眼見著蟻群爬在衣服上,很快,還溼嗒嗒滴血的衣裳就被吸了個乾淨。
蟻群散去。
爬上船的螞蟻們再度裹成團,往岸邊漂來。
都不用說,幾人各自跟在它們後邊,想看看這群螞蟻到底從哪裡來。
一些鑽進草叢就不見了,還有些成群排了一條黑黑長長的隊往回走。幾人都帶了鏡子和火把,隨著螞蟻分散的幾條隊散開,各自追尋。
姜遺光跟在其中一條後邊。
沿途不斷有螞蟻散去,那麼小,鑽進地縫裡、爬到樹上、花草中就找不著了。那條又黑又長的道最後只剩下一條淺淺痕跡,來到一株花旁,鑽進草地裡,不見了。
似乎……都是花?
姜遺光回想起自己沿途看見的,絕大多數螞蟻消失的地方,都是一株花旁邊。
不拘是什麼花,莊子上種的花多,各色各樣都有。
姜遺光看了一會兒,把火把插在一旁,轉身回屋取了鏟子來。
沒多久,其他幾人也回來了,各自臉色都不太好看。
任槐搖搖頭:“找不著。”
騰山也跟著說:“善多,這些東西你究竟是從哪裡碰到的?還能想起來麼?”
騰山心中很有一些被捉弄的憤怒,他自以為,拿了山海鏡便能詭異不侵了,誰知竟還有這樣古怪的東西,將他們耍的團團轉。
姜遺光為什麼要把詭異引到莊子上?他又招惹了什麼?
騰山隱約聽說了一點姜遺光從前的晦氣“事蹟”,加之岑筠已死,不免有些遷怒。
姜遺光看他一眼,沒理,對任槐說:“任兄,還請拿了鏟子來,把這些花好好挖一挖。”
任槐驚異:“花有什麼問題?有幾株還是我種的。”
姜遺光:“不確定,還是看看。”
騰山見姜遺光直接無視自己,更覺此人不通禮數。但他又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好計較,回去拿鏟子去了。
張淮溪同樣去。
每戶獨門院的柴房裡都不缺這些東西,幾人各自聚在一塊兒,來到了姜遺光院裡的花叢邊,開始剷土。
鏟著鏟著,任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些土雖鬆軟,卻怎麼……
不斷往下挖,植株的根越挖越深,已經挖出了好些地龍和螞蟻,圍著嬌豔花朵在泥下虯結的根打轉。
泥土中,還有糾結在一塊兒蠕動的,細白柔軟的蛆蟲,一大團一大團,被挖了出來,在地表打滾。
隱約臭氣傳出,越來越濃。
根往下越來越細,細細黑黑一大團,不像是花莖,反而像是……
都不必說,任槐已經舉起了鏡子,站在一邊,心跳如擂鼓。
姜遺光抓著那團黑細的東西,騰山把周邊土不斷鏟開,張淮溪亦如此。
半晌,姜遺光手一用力,從地底拽出了一顆血肉模糊的人頭。
人頭上,不知名的花兒紅色鮮豔似火。
大簇大簇泥土裹著蟻群往下掉,那顆人頭下巴合不上,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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