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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便每況愈下,只是他一直攔著家裡人不讓往外說。今年冬天差點沒熬過去,可誰知道冬天好不容易挺過來了,初春時,他卻走了。
頭天他還說要在院子裡栽兩棵桃花樹呢,家裡人把桃樹苗都定好了,還沒種上,人就走了。
太子和朝陽公主匆匆換了素服去白家弔唁,靈堂前上過三炷香,滿室縞素,哭聲遍地。兄妹二人在悲慼的哭聲中相對無言,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嘆息。
一般的臣子去世便罷了,尊不讓卑,陛下頂多在返京的摺子上提一句,以顯聖恩。可白慎遠身份不一樣,當朝帝師,文壇中地位極高,他一旦去世,哪怕只是為了安撫舉朝文人,陛下都要立刻從江南迴來。
太子便發了八百里加急向已經到江南的陛下說明訊息,同時又讓飛鷹衛私下以鷹傳訊,道陛下不在京,拖著又不好,他斗膽做主讓白家家人先將白老先生收殮入棺,其餘一應事宜等陛下回復後再做決策。
至於進宮的那些入鏡人,也趕緊讓他們回去了。要是陛下準備回宮,到時讓陛下把他們宣進來更方便。不過現在太子根本也管不上他們,每人送了些禮就趕緊讓他們離開,他正在為另一件事操心。
已經有學子在京城穿起素衣,頭上裹麻布,喝涼水穿草鞋,自發號召要為白老先生守孝。白慎遠地位在此,很快就糾集了一大幫書生照做,且不斷往京城周邊區域擴散,有愈演愈烈之勢。
這件事也被太子寫進了摺子裡——沒辦法,輕不得重不得,白慎遠地位在這裡,他不能怠慢,可放任這批學子顯然也不行,赤月教還在暗處虎視眈眈,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他將自己的做法和考慮的一應事宜都寫上了,讓飛鷹傳去。
奇怪的是,陛下那邊遲遲沒有回應。
太子不免更焦急。
陛下出巡一次就要帶上幾千人,他又一向身子康健,安危肯定不必擔心。太子只擔心自己摺子上有什麼地方寫不好,讓陛下看了不想搭理。
院子裡,姜遺光問近衛:“白老先生真是病逝的嗎?”
那近衛道:“自然是,早就有人驗過,如果有蹊蹺,一定會請你們去看看的。”
姜遺光鬆口氣:“怪事聽多了,發生些正常的都不敢相信。”
身邊人不斷死去,死去的人又帶走另一批人,源源不斷,永無止境一般。突然聽說個正常的因年紀大生病去世的,還有些稀奇。
近衛道:“也是因為公子您一直關注著這些吧……”
世間絕大多數普通人不都是這樣?普通地來,普通地走。哪怕鬧鬼事那樣多,對絕大多數老百姓兒而言,他們這輩子也不會見到過一次。
白家處處掛白,門外都有不少書生自己帶了涼蓆枕頭和衣服,白天跟著跪下門邊哭夜裡乾脆直接睡在街上。
白家人也十分頭疼這群書生, 每天讓人好聲好氣勸走,要不是趕人不合適,他們都想請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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