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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聽敘正一手撐著車窗,一手抓握著他的椅側,把他鎖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有車路過,暖黃色的燈光從梁聽敘臉上掃過,又很快變得晦暗不明。
雙閃還開著,有節奏地“噠、噠、噠”。
每響一下,盛意的心也跟著濃烈跳動。
“和誰上床,你都無所謂,是嗎。”梁聽敘聲音很低。
雙閃還在響著,他的心臟也還在跳著。
盛意微愣少許,嘴角勾起一絲慘淡的笑意。
梁聽敘休閒運動外套的領子被盛意輕拽,他聽見自己笑著說:“是啊,和你也一樣。”
是苦澀的、不達心底的笑意。
燒
天氣冷下來了。
車劃破冷意,暖黃色的車燈掃過安靜的、陰冷的地下車庫,一個漂移的、完美的倒車入庫後,這束暖黃色的燈被掐斷,整個地下車庫再度墜入冰冷的冷燈。
白熾的、慘白的。
梁聽敘拉著盛意的手腕,進了樓道摁下電梯上行。
頭頂年久失修、壞掉的白熾燈還在閃著,眼前忽明忽滅,看不清晰,還真頗有種偷情被斷斷續續發現的感覺。
上了14樓,梁聽敘毫不拖泥帶水地用鑰匙開啟了門。
“嘭咚”一聲,盛意剛被拽著拉進門,梁聽敘的手猛地拍在門上,門不堪重負扣上,發出悶響。
很近,很近。
梁聽敘就近在咫尺,盛意乾澀地睜著眼睛,一點一點在梁聽敘的臉上描摹。
眼睛作畫筆,滑過他纖長的睫羽、他黑沉如水的眼眸、他硬挺的鼻樑、落線上條優美的薄唇上。
沒能繼續下滑,他們的唇瓣就要碰上了。
盛意閉上了眼,翹首企足。
混雜著暖意的涼意沒有襲來,耳邊反而響起一陣輕笑。
“閉眼睛做什麼。”梁聽敘說。
盛意一怔愣,睜開了眼,眼睫輕顫,分明看見梁聽敘退了好幾步。
“你和每一位p友,都親麼。”
像一記重錘,一記耳光,響亮無比,錘在他的心裡,打在他的臉上,直至心臟縮疼,臉頰紅通。
他們現在不是正常的關係,他們現在是p友。
分別了五年歸來,梁聽敘沒死,他們卻成了p友。
曾經緩慢的、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愛意,卻在五年後被席捲殆盡,只剩難以啟齒的、背德的關係。
似有螞蟻不停地啃噬心臟,悽入肝脾,盛意輕咬下嘴唇,微垂下臉。
他不敢和梁聽敘有正常的來往,不敢按部就班和梁聽敘重新開始,成年人的世界多了很多因欲起意、擦槍走火,隔天又各自投入各自雞飛狗跳的、雜亂不堪的生活,自此再無交集。
他和梁聽敘也要變成這樣了。
他們明天也會形同陌路,變回僅剩的、維繫著的上下司關係。
但至少有過關係。
手腕再度被拉起,被拽一路的腕間有些泛紅,落了一層明顯的手印——梁聽敘拉拽得很用力。
一陣天旋地轉,他躺上了床。
梁聽敘鼻樑的涼意觸及他的脖頸時,他咬著嘴唇,彆著臉看著梁聽敘房間的落地窗,外面視野很好,躺著放眼望去也能看見熱鬧的商圈、和一座座的名企大樓。
大樓還在亮著燈,裡面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班。
盛意吞下所有聲音,一陣顫慄,手抓拽著被單。
急促的、猛烈的、如電流流遍全身。
梁聽敘對他的身體瞭解得透徹,知道怎樣輕而易舉地調動他,知道他哪裡最脆弱,知道碰到哪裡會換來難抑的急喘。
可盛意只是忍著,偶爾小聲地喘兩下,再沒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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