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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聽敘睨了他一眼,靠在柵欄上捏住耳朵:“客廳現在沒人,被發現就完了。”
“嘿嘿,謝謝你。”盛意拍了拍梁聽敘的肩。
梁聽敘沒回答,反問他:“你為什麼在外面罰站。”
“那20遍沒彈成,這是懲罰。”
“你也不拿把風扇吹,這麼熱的天。”
“確實是我的失誤,小時候和媽媽約好的,不能逃避懲罰。”
梁聽敘回過頭來,神情複雜,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嘆了口氣:“知道你對鋼琴很認真,但是,犯錯不是天大的事,更何況,這次又不是你的錯。”
“怎麼不是,我沒彈完,”一提起就難受,盛意小聲地嘀咕,“我也不是很喜歡古典。”
只是因為盛鳶從小就要求他學,溫柔地對他要求嚴格。
他根本就不喜歡古典音樂。
“不能提嗎,”梁聽敘說,“琴行的同學,他們不想來的時候,什麼理由都有,不想練的時候,有剪指甲剪半天的,上廁所上半天的。但你幾乎不這樣。”
盛意沒回答。
他其實揹著盛鳶看了不少流行音樂相關的東西,特別是樂隊。
每每看到樂隊演奏,他總是由心底升起一股羨慕,在臺上肆意演奏,調動全場氛圍,看起來簡直開心到不能再開心了。
然後在夢裡遐想,他成了樂隊主唱也好,成為吉他手,貝斯手也好,站上舞臺就好,放任腎上腺素飆升。
之前也沒人問過他,不想彈不能提嗎。
大家都只覺得,你這麼有天賦,不彈多可惜,只覺得,你有天賦,彈起來肯定輕輕鬆鬆。
他又不是生來就會彈琴,所謂的天賦,也是盛鳶日復一日鞭策著他彈琴來的,看起來像他輕輕鬆鬆就能學會一首古典曲,但背後是他練到手抽筋,練到指尖在鋼琴上磨出血來。
盛意轉頭朝梁聽敘笑,眼裡卻蒙上了一層霧,眼淚即將奪眶而出。
“不能哭……”他小聲說,仰起頭,將眼淚盡數倒回去,掏出口袋常備的紙巾擦了擦。
“為什麼不能哭。”
“哭哭啼啼算什麼男子漢。”盛意說著,吸了吸鼻子。
“不開心就可以哭,”梁聽敘拽了拽他的衣角,“坐會兒吧,你們院子裡有監控嗎?要是你媽媽知道了,就說是我拉你坐的。”
盛意平復心情,順著在臺階上坐下,靠在柵欄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梁聽敘聊天,卻不知怎的,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肚子上蓋了一件薄薄的衣服,梁聽敘也陪著他在外面睡了一整晚。
盛意推了推梁聽敘:“你昨晚怎麼沒回房間睡,你回去再睡一覺吧。”
梁聽敘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搖搖晃晃起身,東倒西歪地往裡走。
看著梁聽敘的背影,盛意不由得揚了揚嘴角,而後才反應過來,衣服沒還。
“誒——”隔壁落地窗“嘭”的一聲關上,盛意無奈,只能再找機會了。
他拉開落地窗往裡走,母親正在準備早餐。
盛意走過去,和母親道歉:“對不起媽媽,我最近可能沒辦法把這一首彈順,但我會克服的,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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