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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重逢後更是瞧不出一星半點。
成熟的、得體的,言行舉止都透露出一股遊刃有餘,彷彿什麼都觸動不及他的內心——除卻在他面前情緒失控的幾回。
他被砸了一棍子,還剛得知他那個渣爹害得梁聽敘他們在國外躲藏了五年,怎麼哭的是梁聽敘。
“你……”盛意不知道該往下說什麼。
梁聽敘蹙著眉頭,眼睫輕顫,眼淚像掉線的珍珠,噼裡啪啦往下墜,緊緊咬著下嘴唇。
“別哭了……你剛剛還讓我別哭,怎麼自己哭得起勁。”盛意抹走他的眼淚,心臟有些刺痛。
梁聽敘抓住他抹眼淚的手,把盛意整個人拉近,輕輕擁進懷裡,逐漸用力,抱得越來越緊。
“盛意……”梁聽敘連喊他名字的聲音都是沙啞的、斷斷續續的。
“啊……啊。”他回了兩聲。
背上那片烏青遭碰了碰,梁聽敘哽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疼嗎……?”
“不疼,”盛意剛剛哭過,聲音還像泡在水裡,“沒那麼嬌貴,烏青幾天就好了。”
肩膀的衣服都被打溼一片了,梁聽敘哭著,像他剛剛情緒崩潰那樣,拽著他的衣服,異樣地抖:“我疼……我也覺得你疼,覺得你很疼……”
什麼疼。
盛意臉上閃過一抹空白。
儘管沒聽懂,心臟卻宛若被刺針亂挑,翻出皮肉,扎滿千瘡百孔。
盛意蹙了蹙眉,將手輕輕搭上樑聽敘的背,正想低聲安慰兩句,驟然看見桌上放著的幾盒藥——醫藥箱沒拿出來前便在的藥。
胃康靈、奧美拉唑、鹽酸小檗鹼、參苓白朮散……
他認得這些藥。盛鳶胃一直都很不好,進過好幾次醫院,身邊就常放著這些藥。
“你胃疼?”盛意問,聲音焦急。
這才見到梁聽敘攥著腹部衣料,他撩起梁聽敘的衣服,驟然看見兩條傾斜著的、增生的疤痕。盛意瞳孔震顫,輕輕撫上疤痕,聲音劈叉,顫得厲害:“……這是怎麼回事?”
墜入情慾那一夜,梁聽敘全程都沒有脫上衣,他也只顧著難受,沒發覺異樣。
梁聽敘只是將他抱緊,像是要把他徹底融進身體裡一般。
盛意拍拍他:“先吃藥好不好。”
“然後呢,”梁聽敘突然說,“然後你又要繼續躲著我,避著我,連想我都要等我喝醉了……才偷偷跟我說,我要是不裝醉,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跟我算了?”
盛意沉默地給梁聽敘順背,不作回覆,眼淚已然在眼眶裡打轉。
“小魚……”梁聽敘話都有些說不清了,“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梁聽敘,”盛意輕輕喊了一聲,“當初你們出國,是不是有丁寧的原因。”
“是有一部分。”梁聽敘說。
“我是他血緣上的兒子,他們本來就衝著我來,你們該恨我的。”盛意低聲說。
本來有過去橫隔在中間、有盛鳶時時刻刻打探他的交往情況,和梁聽敘一發不可收拾的延展關係,他本就想掐斷了的。
這時候告訴他,梁聽敘和梁宥禮在國外那五年,所有不好的遭遇,甚至梁宥禮當年出國的車禍,梁聽敘回國所謂的“鋼筋戳傷”,都可能是因為丁寧。
他怎麼不帶愧疚和梁聽敘來往。
丁寧的討債人都知道他是丁寧的親兒子,那外面又該有多少人知道了。
他只會聽到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的聲音,指著他的脊背,戳著埋怨他的生父。
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和梁聽敘重新開始新的一段。
“和你有什麼關係!”梁聽敘似乎幾近崩潰,他湊近一步,盛意便會退後一步,他總是抓不穩,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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