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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照庭出事了?

與常嶺相交實則帶了些我的私心。

彼時我剛從秦照庭手裡逃脫不久,該重新塑造屬於自己的生活。

緣分產生是件浪漫的事,我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緣分。

更何況常嶺與我想象中的紈絝不同。

某些方面他有點像我在雲南遇見的民宿老闆李郵,我喜歡和這種陽光向上的人打交道。

因為我本質像一隻一直不見天日的老鼠。

老鼠生性膽小又好奇,我特別一些,是一隻趨光的老鼠。

曾經秦照庭成為了一段時間的太陽,但他現在只像下水道的井蓋,隔絕日光又讓下水道保持陰冷溼潤。

……不提秦照庭了。

我該發一個誓,立下一個從今天起不再想起秦照庭的目標。

我與常嶺成了朋友。

接觸下來我逐漸發現他在某些方面是個很周到的人,比如樓道里的照明燈壞了,我只是隨口一提怕黑的事,第二天那燈泡就被他換了個新的。

又比如我某天早晨沒趕上早八的公交車,他便騎了輛小電驢將我送到學校門口。

我見過的真心不多,彼時我與他相識也不過半個月,他突如其來的熱情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我是個不容易與人敞開心扉的人,對此一直存有疑問。

直到今晚常嶺又邀請我與他同吃宵夜。

回到租房後他將宵夜往茶几上一甩,隨手便選了部最近熱門的片子投屏。

方才在樓道里說得多激烈都是假的,我知道他應該是不想打遊戲了。

我剛將行李安置好他就迫不及待到房間裡把我逮出去。

“陪我喝點!”他動作乾脆地開了罐啤酒懟到我面前。

我搖頭想拒絕:“我剛下飛機。”

“喝倒了就睡不是更好?”常嶺大著舌頭,吐字含糊不清,“明早醒了又是新的一天。”

他整個人已經有陣淡淡的酒意,空易拉罐咣噹一聲從茶几上掉下來印證了我的猜測。

醉得有些快,看上去甚至像迫不及待。

我暗歎一口氣,拿起桌上的冰啤酒碰了碰他的。

常嶺選了部搞笑片,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時迴盪在客廳裡,顯得我與他之間有點沉悶。

他似乎也有什麼煩心事。

一罐見底,他又準備去開另一罐,我按住他的手問他:“你怎麼了?”

“沒怎麼,管那麼多。”他輕輕將我手抖開。

“你哥來找你了?”我問他。

易拉罐拉環拉斷的聲音異常刺耳,他有些煩躁地搓了搓頭髮,起身找了一大圈才在廚房裡找到把剪刀。

他大力靠進沙發裡,手下發了狠一般用剪刀將易拉罐戳了個窟窿。

我靜靜看他幾秒,道:“你見到他了。”

他垂頭看著自己戳出的那個窟窿,笑笑:“小孩管那麼多呢。”

“你只比我大一歲。”我說。

常嶺總拿年紀說事。

我上回差點遲到被他用小電驢送到學校門口時他也是這麼說的。

那時我自顧不暇,急匆匆地趕進去搶在上課鈴響前完成了簽到,直到中午回到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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