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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為難,仍然耐心地像哄小孩一樣在旁邊勸:“吃了我等會給你拿點肉脯吃,廚房的人今早做的,蜜汁的。”
烏涅塔眼睛睜開一條縫:“真的?”
伊萊斯在旁邊看得牙酸,見不得他們這副雙向奔赴的紈絝和狗腿子的樣,也奇怪之前鬧成那樣,現在又芥蒂全無的樣子。
奪過他手上的粥碗,伊萊斯:“她不吃就去睡覺,勸什麼勸。”
烏涅塔冷哼一聲:“你看他,哪有當人兒子的樣。”
卡爾也一臉的不贊同,襯得伊萊斯更像惡人了。
他惡聲惡氣地說:“把她弄走,你跟我到書房來。”
“不行。”烏涅塔反駁:“你們有事晚點再談,他要幫我洗漱,你把卡爾弄走了,誰幫我按腳。”
“你是嚇著了,不是殘廢了,還要等他幫你擠好牙膏,把牙刷塞你嘴裡嗎。”伊萊斯太陽穴突突地跳:“沒人按就不按。”
他一個眼神,電梯旁的黑衣安保直接把她推走。
伊萊斯看著手裡還剩的半碗粥,也沒了胃口,問卡爾:“父親沒給她請禮儀老師嗎。”
從餐桌禮儀大概可以窺視到一個人教養的體現,烏涅塔可以說是禮貌全無。
卡爾跟著他往上走,他是職業管家,唯主人的命令是從,沒覺得額有什麼不對。
“您不該這樣說夫人,她向來都是這樣,老家主並未挑剔過她的禮儀。”卡爾說:“她身體不好,消化能力也很弱,多吃一點對身體好。”
“你在責怪我?”
卡爾:“不敢。”
伊萊斯記得父親是個相當注重禮儀的人,別看達里爾今天這副鬼樣子,一起吃飯的時候,餐桌禮儀是無可挑剔的。
“您父親還在的時候,都是他喂的。”
伊萊斯上樓梯的腳步頓住,不可置信地望向卡爾,冷聲評價:”我看他是昏了頭。“
他的餘光突然掃到樓梯牆上的巨幅肖像畫上,繼母的笑容被定格,看起來閃閃發亮。
伊萊斯記得從前這裡掛的是他父親的畫像,他的目光往下掃,他父親的畫還在,就是變成了列印紙那麼大的尺寸。
金髮藍眼,笑意並未達到眼底。
歲月似乎對他格外優容,沒有衰老的痕跡,反而賦予他一種沉澱過後,驚心動魄的漂亮。
伊萊斯沒有多看,他的目光被旁邊的東西吸引。
按照順序看過去,分別是錄取通知書、優秀學生表彰和學期末教授評語。
“我記得母親沒讀過什麼書,她有在上學嗎,”
幾張紙上的抬頭,赫然是帝國大學的名稱,這是上七區最好大學之一。
卡爾:“夫人覺得人不能只有錢,沒文化也不行,於是您父親捐了兩棟樓。”
伊萊斯因為覺得太過荒謬而感到有點頭暈。
“這些成績和表彰每學期會定時寄過來。”卡爾補充道:“說起來您和夫人還是校友呢。”
再仔細一看,是剛成立的神學院,裡面都是有錢有關係以捐獻途徑進去的,但那也是荒謬,眾所周知帝國沒有教會。
遺囑之後,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父親對繼母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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