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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勾起，那是一個怪異的笑容，像是完全不是受他自己控制的一樣。

小綱吉意識到了不妙，咬緊了牙關，加速。

為什麼，這麼遠……

下一秒，小骸的藍瞳裡倒映著的澄澈火焰更甚，而他的右眼逐漸被紅色掩蓋，黑色的數字六也緩緩浮現。

不好，輪迴眼在反抗嗎。

沢田綱吉的眸色一沉，手上的火焰更大。

“唔！”小骸再次痛呼了一聲。下一瞬，他的身形像是訊號接觸不良一樣模糊了一秒。

他要跑。

沢田綱吉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卻沒有阻攔。他的臉色一變，又很快恢復平靜，他乾脆放手，任由六道骸大半靈魂往外逃去。

這個地方只剩下一點了。

沢田綱吉瞥了一眼手術檯上身形模糊虛弱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彷彿下一秒就會被六道骸強行分割出來的黑色力量吞噬的小骸，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這點靈魂，消失了就消失了，就算留下來控制住也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而現在……

沢田綱吉輕輕勾起了嘴角。

最重要的，是外面。

時機，正好。

沢田綱吉，轉眼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而這時，綱吉才剛衝到手術檯前。

慢了一步！

綱吉咬了咬牙，仰頭看去，已經不見沢田綱吉的身影。

已經來不及追上了。

綱吉看了一眼手術檯上的小骸，沒有多少猶豫，握住了小骸的手。

希望已經逃出去的骸能自己再堅持一會！

綱吉的火焰燃燒得更深，朝著小骸呼嘯而去，試圖將那些黑氣全部包容吞噬。

來得及的，只要動作快點，將最有攻擊性和侵蝕性的那一部分黑氣消掉。剩下的那些沒辦法消掉的影響，他完全可以交給即將會留在這裡的小綱吉慢慢調理——像之前一樣，留下一部分意識……

來得及的！

……

……

現實。

沢田綱吉半蹲著，火焰包裹著他的手，摁在了躺在地上的六道骸的臉上。

透過指縫，他能看到六道骸睜大的眼睛裡的不甘，他看到六道骸咬緊了牙關，勉強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像是想要將他的手扯下來，但，那雙眼裡的光仍舊在緩緩消散。

那種本來就已經強烈動搖的不屈也在緩緩消失。

“就算你能跑出來，回到自己的身體裡……”沢田綱吉俯下身，嘴角含笑，輕聲說道，“你在掙扎時消耗的精神力，也不會這麼快恢復的。”

當然不可能，能抵擋基本他的力量。

骸的視野越發模糊，他似乎已經聽不到沢田綱吉的聲音了。隨著火焰的“淨化”，他的意識也在扭曲。

記憶裡，剛才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正在慢慢重疊。

“我想救你……”

“我不想救你……”

“我不想救你……”

“我想改變你的過去……”

“我不想改變你的過去……”

“我不想……”

“我想……”

所有的話都在扭曲重疊，然後慢慢地……

六道骸怔愣地看著眼前的棕發少年，像是要將眼前的少年刻印在腦海裡，瞳孔裡僅剩的清醒緩緩消散。

然後，他昏迷了過去。

……

沢田綱吉收回了火焰，慢慢站了起來。

“你贏了？”身後，傳來了稚嫩又平靜的聲音。

沢田綱吉深吸了口氣，額上的火焰緩緩消散，然後如釋重負地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