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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一條也沒有?連阿寄桶裡的魚都比你多。”
姜遺光手中魚竿一抖,剛想提起,細細的魚線就被盡頭出的大魚扭動著掙斷。
“陳姑娘。”姜遺光仰頭道,“你把我的魚嚇走了!”
陳姑娘一攤手:“是麼?是你技不如人。”
兩人第一次見面,卻熟絡得彷彿好友一般,阿寄迷惑地看著兩人,他總覺得這兩個大人話裡有話,可又聽不出來在說什麼。
陳姑娘笑話過後,隨意拍乾淨地上大石頭,坐在了姜遺光身邊。
跟來的隨從們坐在遠處,時不時衝他們張望。只要有一點不對勁,他們都能馬上趕來。
一釣就是一下午。
兩人什麼也沒說。
陳姑娘就這麼看著姜遺光一竿接一竿,魚餌用了不少,可他坐著的地方就是沒有魚上鉤。
直到天快黑了,阿寄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打,三人才決定回去。
阿寄的小桶裡裝了三條魚,姜遺光桶裡只有一條,還是他藉口四不吉利從阿寄桶裡搶來的一條,陳姑娘又是好一通笑話。
回去後阿寄就直接跟著僕人下去休息了,陳姑娘望望天色,笑道:“想必你也餓了,不如今晚在我那兒坐坐?就當為我接風洗塵。”
姜遺光讓人把那條魚帶下去,聞言點頭答應。
月上梢頭。
陳姑娘讓人在小院裡擺了桌,一旁架上兩個泥爐,一個煮茶,一個溫酒,茶香和酒香飄起的白煙氤氳交織,揉雜成奇異的香氣,嫋嫋飄上高空。
陳姑娘性情豪爽,姜遺光也不冷場,是以兩人相處看似格外融洽。
酒過三巡,陳姑娘讓所有伺候的下人都退開,盯住姜遺光,問:“為什麼?”
誰都沒有明說,可兩人都知道陳姑娘問的到底是什麼。
姜遺光也喝了幾杯,臉頰微微泛紅,不過這點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是有點兒上臉罷了。他端著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卻不喝,只拿在手裡把玩,好像沒有聽到陳姑娘的問話。
陳姑娘又問:“為什麼?這裡沒有別人,你大可以直說。”
姜遺光:“我不知道你在問什麼。”
陳姑娘:“你知道。”
姜遺光:“不,我不知道。你必須說清楚,你問的究竟是他為什麼要害我?還是我為什麼要反擊?”
陳姑娘:“兩個都想知道。還有,你是怎麼做到的?”
姜遺光:“問題太多了,我不能白白回答。”
陳姑娘:“我在驪山多年,知道的比他更多,可以交換。”
姜遺光想了想:“那就一個一個來吧。先說第一個——”
“他認為我會變成禍害,所以他下山是為了除掉我。”
陳姑娘皺眉。
“我相信陳姑娘你也聽過入鏡人終究會性情大變一事。他不知聽了誰的話,那個人讓他護著我,給我行方便,可他卻覺得我不能活下來,所以私自對我下手。”
陳姑娘:“那個人?是誰?”
姜遺光指了指天。
陳姑娘不說話了。
姜遺光:“到我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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