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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舊社會賣身為奴，也總有人會反抗一二呢，況且我反對不是很正常嗎？」封窈抱著手臂，下巴微抬，冷冷地回視宗衍，「畢竟，誰會想要跟一個把她當作妓女的人訂婚呢？那不是自甘下賤嗎？」

這件事對她的傷害，比想像中更深，封窈以為自己可以很平靜，可是真正提起的時候，話語中還是帶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是覺得花錢不划算，想訂了婚就可以免費用了？」

「我不是——」

宗衍一下子慌了，所有的理直氣壯都瞬間蕩然無存。

那件事當然是他的錯，錯得荒唐，錯得離譜。

那天他追到鶴鎮，就是為了道歉挽回，只是又被她的話傷了個透徹。

那天夜裡，他在高燒之中，身體像被架在火上反覆燒灼，痛得難以呼吸，心卻像是浸在千年不化的冰窟裡，冷得彷彿連骨髓都在抽痛。

然而此刻，宗衍很清楚，他受過的痛根本不能彌補他所犯下的那個錯。

「對不起。」人生第一次，宗衍低頭向人道歉，「那件事是我做錯了，我沒有把你當作……的意思，我……」

「妓女？兩個字說著燙嘴是嗎？」封窈卻不肯輕易揭過，美眸中怒火閃動，「你付錢的時候不是很熟練嗎？平時看來沒少幹這事吧，怎麼，沒有嫖到滿意的嗎？只能認著我？」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

宗衍矢口否認，又伸手想拉封窈，「窈窈，我知道是我做錯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該那樣對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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