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第2/3頁)
那種噁心的生物囂張。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就好像那幅姚曇惜的畫是第一隻蟑螂,她時不時就會看到聽到跟她有關的東西——
某公眾號報道雙年展,吹捧grace yao這位才貌雙全的藝術女神;
傭人整理儲物室,翻出來一箱她的舊破爛;
網上衝浪,有人開貼八一八姚家覆滅背後你不知道的權勢之爭;
……
還真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陰魂不散。
就連阮季雅也在閒聊的空檔問她:“我聽到一些風聲,說姚曇惜要回景城辦個展?”
“愛辦就辦唄。”寧緲泡在紅參湯浴裡,闔著眼懶洋洋趴在岸沿上,“我總不能禁止所有畫廊跟她合作吧,不然豈不是又要說我欺壓她了?”
“你放話不許任何人在你生日會那天把場子租給卓媛媛時,也沒顧忌過什麼啊。”
“卓媛媛先動的手。”
“……”
阮季雅擔憂,“你確定她想回來,不是對你老公賊心不死?”
“隨便她啊,”寧緲漫不經心,“我管她呢。”
阮季雅忍不住嘀咕,“你這是消極應對……”
“那不然呢?”寧緲反問。
阮季雅一時語塞。也是,姚曇惜還沒做什麼,好像確實不能把她怎麼樣……
寧緲懶懶地掬起一捧水,清亮晶瑩的水滴從指尖滑落。
她認識蕭行言近十年,雖然中間有幾年斷了聯絡,她對他多少也算了解。
清雅溫潤的外表之下,蕭行言是個野心勃勃、事業欲極其強烈的男人。
恰恰他又擁有配得上那份野心的才能與魄力,更不缺勤勉自制。雖然出身貧寒,可他彷彿生來就註定要勢如破竹,一舉衝上金字塔頂。
比起他實現野心的慾望,什麼風花雪月哪值一提。不管那幾年裡他和姚曇惜如何,寧緲覺得以蕭行言那麼精於權衡取捨,又是個實用主義的工作狂,他應該沒那個閒心再去搞婚外情。
……畢竟連婚內騙個炮都腳不沾地,生怕耽誤他天涼港破呢。
阮季雅另起話題,“對了,說起卓媛媛……”
話剛起了個頭,外面突然鬧騰了起來。隱約能聽見一道女聲在嚷嚷:
“滾開!我就問她一句話!問清楚就走!”
這家高階spa會所是寧緲大姑姑的產業,這是寧緲的專屬vip間。外面的喧鬧聲由遠而近,不難分辨出來人是誰——
“臥槽,丫是曹操嗎?”阮季雅瞪著眼。
寧緲本來有點不爽,可不知道怎麼被戳中了笑點,撲哧笑了出來,“什麼呀,人家明明是亂世嬌花董卓!”
她從湯池起身,抓過浴袍裹上,揚聲道:“讓董小姐進來吧!”
門一開,卓媛媛像只火車頭一樣衝了進來。
“哎哎,幹嘛呢你?”阮季雅想起傳聞中卓媛媛暴打宋大姑時的勇猛,趕緊攔在寧緲前面,保護我方喵喵。
“寧……”
卓媛媛眼神直勾勾,一時間有點卡殼。
湯池氤氳的水氣瀰漫,似霧非霧猶如朦朧輕紗。輕紗之間,烏髮雪膚的女人斜倚坐在沙發扶手上,漫不經心地用毛巾擦拭著髮梢,鬆鬆垮垮的浴袍反而更凸顯出玲瓏的曲線,舉手投足間流露著一種惑人心魄的嫵媚。
就是網上說的那種,又純又欲……
她幹瞪著眼不說話,氣氛就有點怪怪的。
寧緲擦好了頭髮,丟開毛巾,上下打量她:“你腰沒事?”
她記得她那晚摔的那一下子可不輕,果然是皮糙肉厚耐摔麼?
希望把腦子裡的水都摔出來了。
卓媛媛回過神來,臉頰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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