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攝政之難:千難萬難,一忍可解 (第1/2頁)
公元前723年,魯惠公薨,魯隱公攝政,從此,魯國開始了隱公攝政歲月。
到了公元前722年,魯隱公攝政元年,這是中國歷史上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因為這一年,是後來的孔子作《春秋》所選定的開始年份,就是按魯隱公第一年開始記事的。
《春秋》是我國第一部敘事完整的編年體歷史著作,作為儒家的其中一部經典著作,我們以後肯定是要詳細介紹的。
當然,現在我們只是提提這個年份而已,公元前722年,畢竟這一年中的任何魯國人都不知道後世的魯國會有一個叫孔丘的人,選擇了這個年份寫出了一部巨著。
對魯隱公而言,最關鍵的是在這一年,自己一直堤防著的二叔公子益師卒了。這樣一來,九泉之下的魯惠公應該可以放心了。
魯國現在由公子息攝政,公子允為君,魯國曆史上的兄終弟及繼承製中最有望成為國君的公子益師卒了,那魯國的嫡長子繼位制,應該走上正軌了。
魯惠公不知道的是,公子益師死後,三弟公子彄卻跳了出來。
公子彄顯然不把娃娃國君魯允放在眼裡,甚至不把攝政的魯隱公放在眼裡,他決定掀起一些風浪來。
魯隱公的叔叔輩裡還有一個公子翬,這個人更加囂張。不過用不著過於擔心,這是一個愣頭青一樣的莽夫,只喜歡帶兵打仗,不可能覬覦國君之位。
魯隱公決定要有所作為,這樣才能確保在兄弟魯允成年後,自己交給他的是一個由國君牢牢控制著朝政的魯國。
為能夠將精力集中到可能到來的國內權力鬥爭,魯隱公必須強化外交。
公元前722年春,魯隱公熱情邀請了邾國國君邾安公來魯國會面,兩位國君在魯國的姑蔑進行了友好會談,並簽訂了摒棄歷史舊怨、永結同好的盟約。
所謂的歷史舊怨,那是指當年邾國介入了魯國君位更替之亂,這使一段時間以來,魯國對邾國非常有意見。
邾國作為魯國的附庸,見這個宗主國實在難以伺候,所以也在想方設法為自己謀求一個爵位,以擺脫魯國的控制。
魯隱公在自己的攝政元年,就將邾國放在第一個外交物件,說明了對邾國的重視,這讓邾國非常感動。
但有一個人在一邊冷冷看著,心裡暗道:你小子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但想要攝政,那老子就給你使點絆子看看。
這個人當然是魯惠公的三弟,公子彄。公子彄,姓姬,氏魯,以彄為名,字子臧,死後得諡號為僖,且最早受封於臧邑,故後人稱臧僖伯。
臧邑其實是一個古老小國,即臧國,曾經是魯國的傳統附庸國。由於國家實在太小,到這個時候,已經淪為魯國的城邑了。
臧僖伯早就看中了魯國其中一個小小附庸國費國,費國正是在郎地西南。到後來,臧僖伯乾脆私自佔據了費國,將費國納為自己的封邑,所以後人又稱其為費伯。
讀春秋的史料有時確實很費勁,單單是同一個人,就往往得考證好幾個名字,這些名字又往往蘊含著一定的姓氏文化,我們必須要提到的。
臧僖伯很清楚,魯隱公與邾國訂立盟約,那是要向鄰國展現和平外交政策,那老子就想辦法來破壞這個和平外交政策。
三月份訂立的盟約是伐?老子四月份便弄出點動靜來。
臧僖伯的動靜確實很大,但他不是去討伐哪個鄰國。作為魯國上卿,臧僖伯私自調動了魯國軍隊,赴自己的封邑郎地築城。
所謂築城,就是修築城牆。
築城在春秋時期並不是簡單的一個工程建設,尤其是在邊境築城,一般意味著為戰爭作準備,會給鄰國造成巨大的壓力。
臧僖伯的意圖非常明顯,與魯隱公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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