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我是我非我 (第2/3頁)

是楊曉小學一年級前女子的談話。

“有幫助？”楊曉的話很輕。

“兒子，媽跟你商量個事。你能不能像個正常孩子一樣？人家孩子哭喊吵鬧，讓父母焦頭亂額，你這一天天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讓媽媽很沒有做母親的感覺。”楊雨霏蹲下身子和坐著的楊曉平視。

“嗯，我媽不會做飯，不會縫衣，不會使用洗衣機，不會用電腦，每天瘋瘋癲癲痴痴傻傻，你知道你的衣服都放在哪裡嗎？”

“知道啊，都在衣帽間。櫃子上面是衣服，抽屜第一層是襪子，第二層是內褲，第三層是內衣，第四層是衛生用品。”楊雨霏非常自信的回答。

“誰放的？”

“當然是李…姐？”楊雨霏一臉迷茫。

“嗯，就是這樣。我媽不是傻，而是不會做。媽你要去綜藝是親子鄉村類，還是旅行類？”楊曉馬上打斷楊雨霏的思考。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這媽一孕之後已經傻了八九年。工作上靈活精明，那小嘴談天說地，回到家裡五穀不知四體不勤，好像那個精明靈活的大腦落在門外了。

“啊？你怎麼知道的？我沒說啊，好吧我兒子就是聰明。鄉村類的是交換生活，媽不可能讓你去另外一個家生活，這次是旅行類親子活動。兩個國內旅行點，三個國外旅行點，五期一季，我是特邀嘉賓。咦？不要說出去我說的。”楊雨霏竟然沒有一絲隱瞞直接言無不盡。

“行行，第一個地點在哪？”

“第一個？好像是敦煌。怎麼了？”

“知道帶什麼嗎？”

“帶著你啊。帶什麼？”

“李姨說什麼了？”

“我想想，啊想起來，我有一個清單。兒子，我是媽媽對吧？”

“對。”

“媽媽會準備好的。信不信？”

“信…吧。”

“收起你那個小大人的樣子啊，媽媽會準備好的，我保證。”楊雨霏有點煩躁舉手成發誓的手勢。以前沒有親子活動，從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是被照顧的那個，如今作為母親的威嚴直接在兒子面前碎成了渣渣，煩惱成河。

“那麼，親愛的媽媽。清單在哪？”楊曉發出最後的溫柔一擊。

“清單？清單在…包裡？不，在車上？等等，我打電話問一下。”迷茫，慌亂，不確定，手忙腳亂的在真絲睡袍上一陣亂摸，光著腳跑向放在門口的手包，倒出來裡面的東西翻找一下，衝向大門。手搭在門把手那一瞬，好像大腦安裝完畢。站直轉身回臥室，一會已經一身漂亮的衣裙畫了淡妝，拿起門口櫃子上散亂物品裡的車鑰匙，優雅的穿上鞋，開啟門閃身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慌亂的腳步聲遠去。

楊曉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播報。

門響了，楊雨霏女士走過來，啪的一聲把一張寫滿字的紙拍在茶几上。

“清單。嘿嘿，我的記憶力非常好。”楊雨霏得意狀。

“哪天出發？”

“明天，明天？曉曉去收拾行李，明早出發開始拍攝。”慌亂的拿起清單，小跑向衣帽間。

楊曉回到自己的房間，從衣帽間裡拉出一個小行李箱，挑選衣物整齊的疊好放進去。幾雙襪子，兩雙乾淨的布鞋。一件有下垂感柔軟半透明的白色雨衣。一些備用藥物，一卷銀針，外傷治療物品。整齊擺放裝滿，合上箱子推到門口放在邊上。

拿出一個適合的揹包，裡面裝上碘伏，創可貼，一個小巧的充電寶。手機線，證件，一柄小巧的組合工具刀。一個扁扁的金屬小水壺。一包溼巾，一條新的手巾一塊羊脂皂放進肥皂盒，用手巾包裹減小所佔空間。看著並不滿的揹包，去儲藏室裡開啟糖果盒裝了一小盒高糖高熱量的巧克力。側面的口袋裡放進去十幾顆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