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山村喜事(七) (第3/4頁)
說著吳狗子走出了屋子,拴上了門,門歪歪垮垮,並不能關嚴實,但是這屋子採光很差,只有些微的光能透進來。
明川等眼睛適應了,開始在牆上搗鼓自己手上的繩子。
一邊解繩子,他一邊想:從昨晚到現在,這個境裡的所有人都是非常堅定地弄錯他的性別,這一定不是什麼巧合或者誤會,他懷疑這是目標對他造成的影響。也許是一種提示?明川暗暗想。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還好手上的繩子系得並不複雜,他費了些功夫但是還是順利解開了。明川活動活動手腕,從羽絨服的內袋裡,掏出了他的聯絡器。這也是明川一直非常淡定的原因,他在綠豆眼那兒趴在地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個聯絡器還在自己身上。
明川操作了一會兒,很快,聯絡器那頭傳來著急的聲音:“哥,明川,你在哪?你沒事吧?”
明川聽到徐恆之的聲音,剛才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去了,他壓低聲音說:“我在一個叫吳狗子的人家裡。我試一下定位能不能用。”明川一邊說一邊操作,定位可以開啟,但是傳送不了。明川心裡有點著急,徐恆之倒還算淡定:“沒事,你描述一下附近位置,我來找你。。”
明川回憶了一下過來的路程,把路上看到的一切都仔細描述了,但是他心裡還是沒有底,不知道徐恆之能不能順利找過來,畢竟這一路實在沒有什麼太明顯的標誌物。
“等我。”徐恆之留下這句話以後,就斷了聯絡,此時明川也聽到了門外有動靜,他把聯絡器塞回了內袋,接著把手背在身後,裝作被綁起來的模樣。
門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女人走進來了。女人看起來有七八十歲了,滿臉皺紋,但是並沒有明川奶奶臉上那種長者的從容。她瘦得雙眼和臉頰都凹了下去,額頭在流血,眼角紫了一大塊。穿著破布襖子,破洞處能看到裡面的發黑的棉花。她推開門以後,滿臉都寫著恐懼,看了明川好一會兒,才跛著腳往屋子裡走,雙手各端了一個碗。她慢慢走過來,把碗放在明川面前,兩個碗都豁了口,還有有黑黑的汙垢。一個碗裡裝著水,一個碗裡放了半個已經有了黴點的饅頭。
明川仔細打量了女人的臉,沒有從她眼裡看到惡意,於是他輕聲說:“你好?你能幫我嗎?”
女人本來還保持著低頭彎腰放碗的姿勢,突然就被明川的話嚇了一大跳,她驚恐地躲開明川的視線,後退了一步,拖著跛腳,頭也不回地逃了,門都沒來得及關嚴實。
明川也很驚訝於女人的恐懼,他靜靜等了一會兒,慢慢站起來,被鐵鏈拴住脖子,明川站不直身體,只能彎腰探頭往門口看,心裡想著不知道徐恆之有沒有找到自己被帶走的地方。突然,一個身影推門進來,是吳狗子。他怒氣衝衝地走進來,看了明川一眼,對於他掙脫繩子,並沒有說什麼。他看到地上的水和饅頭,罵了一句“媽的”,就衝出去了。
明川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吳狗子抓著那個女人的頭髮,把女人往裡拽。女人跛著腳,根本站不穩,直接被吳狗子硬拖進來,泥土的地面留下兩條被拖動的痕跡。
吳狗子把女人摜在地上,狠狠踹了一腳,女人抱住頭“啊啊”地叫,明川這才發現女人似乎沒有辦法說話。她趴在地上,吳狗子又想踹了她,被站起來的明川攔住,但是明川被鐵鏈干擾,根本使不上勁。吳狗子使勁一推,明川和女人滾成一團,明川好不容易才穩住身體,而女人只顧得上抱住頭在一旁慘叫。
“媽的,臭婊子!”吳狗子吐了一口黃痰在地上,張嘴罵道。
“狗子,怎麼了?”駝背站在門口,逆著光問。
吳狗子罵罵咧咧地回答:“媽的,老孃給這女的吃東西。老子都說了只給水喝,餓她幾天,等老子辦了她再給東西吃。聾婆子,還不鎖門,放走我的四千塊,老子這身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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