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 (第3/6頁)
重視任用,是此生勁敵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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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什麼謎底就在崇州童子案上,這話是什麼意思?”奢明月待林縛離開之後,才收起驚惶的心思,林縛有些話她想不明白,便問嫂嫂宋佳。
“當真是想不到啊,又怎麼可能想到呢?”宋佳望著林縛從院門口消失的身影,走過去將房門掩上,扶著明月的肩頭,說道,“你大哥不該對崇州動手的——你我怕再也得不到自由身了,這仇怨結深了,對你總不是一件好事……”
宋佳見明月還在想林縛離開時說的那些話,說道:“不要多想了,前年崇州縣學被劫,縣學三十餘童子給劫走,我迄今懷疑是不是你二哥派去劫蘇湄的那批人順路下的手,只可惜那批人都葬身海上沒有返回,蘇湄與林縛倒是安然脫身——現在看來,當真是同一批人了,那些給劫走的童子應該也都給林縛救走……”
奢明月與嫂嫂整天處在一起,也接觸許多秘事,疑惑的問道:“既然林縛救下人來,為何崇州童子案一直都是未能得告破的懸案?”
“也許跟寧海鎮水師統領有關。據說崇州童子案的劫匪正與寧海鎮水師有過接戰,不過最後給他們逃脫……貓膩也許就出在這裡!”宋佳說道,“你哥哥他們自以為慈海他們在崇州掩藏得很好,卻沒有料到林縛有一隻眼睛總是盯著崇州這邊——這兩年來慈海掩藏得再好又怎麼可能不給林縛看到一點破綻?到底害我們無端給囚在這裡。”
“啊?”奢明月還是有些迷糊,想不透徹其中的關節,宋佳也不忍心將一些細情跟她血淋淋的揭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讓她驚惶不安的了,說道:“你洗漱一下先休息吧……”她及明月貼身伺候的婆子也都給敖滄海第一時間正法滅口,防止訊息走漏,這時候也沒有人來伺候她們。
宋佳則站到窗前,望著外面月下的禪院出神,孫文婉的身影在禪院門口出現。
宋佳以為林縛不會那麼早回崇州,沒想到一耽擱就累明月跟著自己一起成了階下囚、籠中鳥。她心裡想西河會孫家這次應該算是徹底投靠林縛了,微微一嘆,無論是奢家還是宋家,實際上都忽視這些來自社會底層的力量,貌似林縛是借林族、顧悟塵而崛起,但是認真的去看,江東左軍的核心都是身份低微、素不受重視之人。
為林縛所信任的最重要的部屬,此時能查到身份與根腳的,傅青河是落魄到寄食妓官的武夫,趙虎、林景中、趙青山是平民子弟,曹子昂是流民,寧則臣是流民,葛存信、葛存雄是流民,敖滄海是逃卒刺客,林夢得的出身也不高。雖然還查不出崇州的胡致庸、胡致誠兄弟為什麼突然就忠心給林縛所用,但是胡家在崇州是瀕臨破產的小族,如今西河會孫家差不多也是底層又近乎給徹底打垮的勢力……
除了這些核心部屬外,江東左軍計程車卒核心戰力也是本不應該給信任的流民,林縛便用這些容易給忽視的底層人群凝聚成勤王戰中一鳴驚人的江東左軍。江東左軍成軍的時間之短、戰力之強,著實讓許多人嚇了一跳,不然奢飛熊也不會急於出兵打擊江東左軍在崇州立足的基礎。
由於忠於林縛的勢力多來自於社會底層,林縛要為忠於他的勢力牟取更多的利益以獲得更穩固的權勢,那自然就要觸動地方鄉豪勢族的利益,這也是林縛去年夏秋之時到西沙島賑濟災民,會與知縣陳坤所代表的地方勢力產生激烈矛盾的主要因素。
奢飛熊大肆寇崇州,破城後放肆的殺掠,屠殺官吏,將城池摧毀,將崇州搞得一塌糊塗,目標是要阻止江東左軍從崇州獲得餉源,阻止江東左軍進駐崇州城。實際上受打擊最嚴重的恰恰是地方官紳勢力,這些勢力恰恰是限制林縛全面控制崇州的最主要力量。
崇州有十幾二十萬丁口,正印官常設知縣、縣丞、縣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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