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第4/5頁)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下意識的想到可能是什麼地方出了大亂子。
難道江東左軍出海吃了大虧,要這邊出兵保崇州?但也不對啊,顧悟塵有權緊急調動東陽鄉勇東進崇州,他不可能捨近求遠、舍易求難。
嶽冷秋胡亂猜測之時,一襲湖青色簡衫的顧悟塵給家人嶽安領進來,他按捺住迫切想知其事的心思,揚起嘴角一笑,說道:“有兩三年未見顧大人了,今日怎得閒屈尊來訪?”
顧悟塵知道嶽冷秋是譏諷當年自己頻頻交好於他之事,給他這麼說,臉色也難堪,稍作沉毅,從懷裡將一封密函取出,放到案頭,說道:“嶽大人看過這則密函,便知我的來意……”
嶽冷秋請顧悟塵入座,他狐疑的將密函拿起來,看到函封,卻是林縛託顧悟塵轉交給他的專呈密函,他心裡陡然一驚,知道密函所陳之事絕對非同小可,不然顧悟塵、林縛不需這麼大費周章。
嶽冷秋神色凝重的拆開密函,越看心間寒意越甚,猝然知悉此事,一時間也方寸大亂,手裡捻著信函,蹙眉細思,也能感覺顧悟塵那雙能挖人心的眸子正盯著自己看。
嶽冷秋心裡恨意也盛,恨不得將林縛此兒千刀萬剮,此豎子一早就設好這個陷阱誘自己跳下去,這時候又讓顧悟塵親自過來發難。
嶽冷秋暗吸了一長息,板起臉來,盯著顧悟塵,陰惻惻的問道:“靖海都監使林縛密陳之事,顧大人可知悉?”
“也只是近來略知一二。”顧悟塵說道。
“好一個略知一二,”嶽冷秋霍然站起來,如此情勢不容他不反擊,冷聲說道,“我看是你們太自以為是。蕭濤遠若叛,皆是你等剛愎自用、獨斷專行之錯。這封密函若早在我上,何至形勢如此?”
嶽安在旁邊聽得心裡大驚,到底是怎樣一則密函突然扯到蕭濤遠可能會反叛的事情上,還令老爺如此雷霆大怒,要跟顧悟塵當場翻臉。
面對嶽冷秋的發難,顧悟塵如坐閒庭,說道:“林縛為防其亂,遂隱忍至今,或有失慮之處,但也要體諒他的處境。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眼下緊要的是防止蕭濤遠率部出海……”他倒不是故意將自己撇清,將責難都推到林縛的頭上,而是他與林縛早就猜到嶽冷秋會拿住這個發難。林縛將隱忍不報的責任都攬下來,即使以後要追究他的責任,降官職、罰俸祿而已,無法奪其兵權,則無實質損害。
在蕭濤遠一事上,嶽冷秋有責、顧悟塵無責,則能形成此漲彼消之勢,有利江東局面的改觀。
嶽冷秋臉色寒如冰霜,聽顧悟塵這麼說,便知林、顧的謀略,他心間揣度不停,語氣先緩下來,問道:“此事可經證實?”
“我知悉其事,便派員馳往崇州對質人證,鐵證如山,”顧悟塵說道,“林縛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諂告朝廷正四品武將……”
聽到顧悟塵這麼說,嶽冷秋心裡更是大恨。
蕭濤遠原只是從四品騎都尉,還是他為拉攏蕭濤遠,保奏他晉升正四品上騎都尉,也一手將林縛參劾蕭濤遠有通匪之嫌的事情按下去,要說這不是林縛與顧悟塵聯手給他設下的陷坑,嶽冷秋死都不信。
嶽冷秋不是沒想過死保蕭濤遠到底,但是這個風險太大。
縣學被屠,童子被劫殺,崇州童子案影響太惡劣,一旦林縛與顧悟塵將此事公佈於世,而這邊無力遮掩、壓制,清流士子光吐唾沫就能將他與張協逼下臺去。
林縛密函揭開崇州童子案之密,但言及長山島寇暗附之事,但其他細節都語焉不詳,嶽冷秋也無法追究,思慮再三,他還是覺得死保蕭濤遠的話,風險太多了,但是要能將蕭濤遠及時拿下,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要是走漏風聲,給蕭濤遠有機會叛變率部出海,甚至大亂平江府,這事情就麻煩了。
林縛就算承擔其隱忍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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