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第2/6頁)
,趕回紫琅山,已經是黃昏時分,又給韓載、吳梅久拉去,巡視紫琅山附近的防務。
崇州新城才築至齊腰高,中間夯土,兩邊包覆的青磚還沒有砌起,駐不了軍隊。東衙、北衙都是禪院改建,也抵不住寇兵強攻。
韓載大聲抱怨:“我早就說築城事耽擱不得,要是早一日築成堅城,固若金湯,便是十倍之敵來犯,也不至於驚慌失措。你們看看,拖到今日,這牆牆還擋不住匪徒一跨的,東海寇大侵在即,該如何是好?”
吳梅久稍鎮定些,只說道:“事已至此,找後悔藥吃也不是個法子,還是趕緊商量個準主意,不至於東海寇襲來還慌手慌腳的……”
沒有誰願意到崇州來趟渾水,吳梅久逃不過歹命,八月初吏部正式下了文,他擔任了崇州知縣一職,李書義超擢提拔為縣丞,不設縣尉,任胡致誠為典吏,兼領鄉兵。
崇州僅有的兩營新編鄉兵也給林縛控制在手裡,東海寇欲侵崇州,雖然林縛將他與韓載喊來商議防務,實際由林縛一言決之,吳梅久才沒有多少好擔心的,大不了大寇來襲,他躲在林縛身後。
吳梅久幹過幾年司寇參軍,也領兵與多股盜匪交戰過,膽氣比韓載要足,沒那麼容易驚惶失措。
林縛目光從遠處收回來,看向韓載,說道:“韓大人,我先前也說過,築城之責悉數在我,寇來,城未築成,我披甲執戟,與寇野地血戰,除非身死,絕不會退半步。江東左軍兩營舟師也已沿西沙島兩側月兒灘、觀音灘佈防。但敵勢甚大,在嵊泗聚集不下萬人,戰船不下千艘,兵鋒所指,摧海虞、崇州如朽木,江東左軍守崇州、守島,勉為其難,但要守住江口不使寇西侵,兵力猶有不足,恐怕要向江寧請援兵……”
“對,對,”韓載點頭說道,“兵將多多益善,不能打沒有把握之戰,你們若無良策,我去江寧、去濠州找嶽帥請援兵……”他不管能不能請來援兵,只要他自己能暫時離開這個兇險之地就好。
“太湖盜出沒江海,頗為猖獗,也說不定早有東海寇的探子滲透到內地去了,韓大人坐船去江寧,過暨陽縣、白沙縣,怕是不太平吧……”李書義在旁邊說道。
韓載給李書義一嚇,又驚疑不決起來,看向蕭百鳴,問道:“蕭都監可有意隨我走一趟江寧?”
論道理,林縛對寧海鎮駐紮軍水寨的水軍沒有調遣之權,但是身為宣尉特使的韓載對江東左軍、對軍山寨名義上都有節制之權。
蕭百鳴臉上陰晴不定,他知道林縛千方百計的想將他們從軍山寨趕出去,江東左軍好霸佔軍山寨這一處險地,這時候林縛與李書義演雙簧哄他去江寧,是不是藏著什麼陰謀詭計?不由權衡起厲害得失來。
林縛眯眼看了蕭百鳴一眼,他倒不屑玩什麼陰謀詭計,徑直跟韓載說道:“韓大人去江寧請援兵,順利則七八日能回,不順利,也許要耽擱一兩個月,無韓大人在崇州坐鎮,崇州諸路兵馬備寇不能雜亂無章,需有一人代韓大人節制諸軍。若蕭都監部屬覺得受節制太勉強,江東左軍可以撤回陸上,將江口留給軍山寨守備……便是嶽帥在此,我也是說這番話。”
韓載心頭一跳,知道林縛不是省油的燈,沒想到他關鍵時刻拿摞挑子來威脅自己,恨得牙癢癢的,卻沒有勇氣說留在崇州抗敵。
蕭百鳴背脊寒意直竄,林縛要是摞挑子,江東左軍退守內陸,僅憑軍山寨六百水軍四百雜兵,根本沒有能力守住江口。但是要答應林縛的條件,軍山寨也受林縛節制,林縛藏著怎樣的禍心,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吳梅久暗道江東左軍與寧海鎮水營仇隙也深,不能協力禦敵,甚至還相互制肘,都留在崇州,有害無益。這種情勢,不能、也不可能讓江東左軍離開崇州,那就只能讓寧海鎮讓出軍山寨。
林縛如今以摞挑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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