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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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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實,心裡也會惶然難安的。

“你懂個鳥!”有個海客打扮的中年人有不同意見,看著他年紀也不大,三十歲左右,但滿臉絡腮鬍子,看上去老相,說話也粗魯,啐口道,“閩東是奢家的老巢,打下閩東,奢家連老窩都給端掉,接下來打浙中就容易多了——再者你往東陽縣看看去,那地形,就是有多少兵馬也沒有辦法一下子填進去。一堡、一寨的攻,要打到猴年馬月,才能將衢州府拿下來?要是在哪個山坳坳裡給藏了一支伏兵,怎麼死都不知道!從閩東登岸多便捷啊,陸路可以從滄南往南打分水關、打霞浦,從海路登岸,可以切斷閩東各城之間的聯絡,浙閩兵散,而淮東兵易集,怎麼打,如何打,主動權始終在淮東手裡——只有謝朝忠那個大白痴,才想著要從徽州打浙西……當年老子在徽州走商幫時,一兩百人的馬隊走大青溪那條路,都艱難得很,如今要幾萬大軍從那裡出來,哼,哼……”

中年海客冷冷的一哼,擺出一副看徽南軍好戲的模樣。

“就你杜麻子懂兵事,制置使司發招賢榜,怎麼不見你去揭帖?”有人立馬站出來反駁中年海客,說道,“淮東在閩東要在拉開架子真打,朝廷從徽州出兵,才是一招妙棋呢。打下婺源、上饒,就將江西跟浙中的叛軍割斷開來,浙中衢州府的叛軍給圍在裡面,只消一個冬天就得投降,那收復兩浙,就不完全是淮東的功勞了……”

“爭,爭,爭,防,防,防,”中年海客是火爆脾氣,說話也不懂得緩和,言語不對頭,就忍不住會冷嘲熱諷,冷笑道,“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的,就知道一個‘爭’字……”

旁邊坐著的一個白髮老者,跟海客是一路過來,身上也是海東人才有的打扮,他伸手按住絡腮鬍子青年海客的胳臂,要他說話注意分寸,有些話不是他們能胡亂說的。

早在上回聲東擊西打浙東,淮東跟江寧就埋下矛盾的根子,這跟淮東擁不擁立寧王為帝,沒有什麼關係——何況他們的身份不同常人,這種話要是傳到淮東諸人的耳朵裡,引起猜忌就太沒有必要了。

這邊討論得熱鬧,那邊十餘艘兵船先裝物資而裝人,很快就在其他戰船的簇擁下,開拔離開港口遠去。

沒有熱鬧可看,漁船也回港,其他人都僱車馬回城去,兩名海客則往浹口鎮走去。碼頭離浹口鎮也近,迎面走來一名小校,看到兩名海客,出聲喚道:“杜公、小杜將軍……”

白髮老者停下腳步,不明白淮東軍裡的將官喚住他們做什麼,待人走近,認得是彭城郡公林縛身邊的侍衛。

“原來是陳將軍……”老者笑著招呼。

“杜公拿我取笑,我算哪門子將軍?”陳花臉笑道,說道,“大人得知杜公在浹口,得知讓我來找杜公跟杜將軍,客棧那邊說杜公出海來,剛想去碼頭等人,沒想到就遇到人了,真是巧……”

這兩名海客不是旁人,正是多年前給淮東捉俘的杜榮跟杜車離。杜榮被林縛,後來在說服杜車離降淮東一事出過力,就得了自由,但也沒有留在淮東效力,但也沒有辦法回閩東老家,更擔心給閩東的暗哨看在眼裡連累在閩東的族人,就飄洋過海去了海東,在濟州、江州、九州島之間做了海客。

過了八月,濟州跟明州恢復通航,杜榮才想著回來看看,沒想到遇上淮東發兵打閩東——雖說淮東不拘杜榮與杜車離的行動,但他們的身份畢竟特殊得很,從明州上岸也是進行報備由軍情司掌握他們的行蹤。

杜榮與杜車離住在浹口鎮的客棧裡,給林縛曉得,不奇怪,但杜榮覺得他與車離的行止沒有什麼能引起別人懷疑的地方,林縛這會兒派人滿天滿地的找他們做甚?

“彭城郡公找我們這兩個給遺忘的角色做什麼?”杜榮問道。

杜榮年紀倒也不大,但給淮東捉俘後,幾乎是一夜之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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