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節 (第3/5頁)
也是老道,”高宗庭說道,“特別是眼下,高麗形勢並不有利於我們,即使有戰機,我們也未必就能捕捉,我以來,眼下當以柔克剛、以緩待急……”
眼下在高麗漢陽郡以南一線,高麗國相左靖所部掌握著戰場的主動權,葉濟白石率燕胡援軍進入高麗,就算是急於求勝,也有急於求勝的基礎;相比較之下,海陽甄氏手裡只掌握有六萬兵馬,在兵力上所處的劣勢很大,即使將陳漬所部登海鎮師調往海東,也沒有辦法立即改變雙方的兵力對比——真要立時改變之前擬定的軍事部署,將陳漬所部調往海東,倒顯得這邊急躁、冒進。
高宗庭的意思是即使有戰機能夠捕捉,也應緩一緩,不能跟敵人犯同樣的錯誤。
“那我們這邊既定的計劃就不作改變了,”林縛沒有給更多人發言的機會,就將這事敲定下來,說道,“葉濟白石進高麗,應會銳意南進,海陽軍方面則要多加防範,防務上有做什麼調整,或需要新增更多的物資,可與馬一功及恩澤、廣東商議,可否?”
林縛也是正式將海東的具體事務託交給海東行營軍、濟州都督府及黑水洋船社分別處置。
林縛的話一錘定音,雖說諸將都覺得有些可惜,但多少也覺得立即調精銳戰力進行高麗有些倉促,未必大佳。陳漬只是撇撇嘴,怕林縛又一下子捋掉他的將職,使他徹底沒戰可打。
軍議過後,林縛就為甄封、佐賀賴源、近江津野等人設宴餞行,宴後又將原東州都督遲胄單獨召來行轅商議。
這次與甄氏、佐賀氏、近江氏簽署密約,甄氏、佐賀氏、近江氏都將在返回海東後正式承認松浦、平戶、五島列島以及濟州島整個的併入濟州都督府,但林縛想要濟州都督府永遠的成為新帝國在海東的海外領土,還是需要遲氏進一步在濟州紮根下去。
雖說林縛在中原努力消弱宗族的勢力,消除底層民戶對宗族的依附,但濟州屬於海外飛地,又立強藩之側,要是一味的壓制宗族,反而會削弱濟州的凝聚力,不利濟州從扶桑、高麗徹底的脫離出來。
故而林縛有必要在濟州扶持三五家漢族世家,以凝聚在濟州的漢人,待時機進一步成熟,才會再封藩於濟州。
在海州數日,林縛還沒有單獨召見過遲胄,遲胄也是心思惶恐,不知道他早年下海為寇的事情,會不會影響他遲氏在新帝國的前程。
遲胄早年家窮,學人下海為寇,多年拉出一票人馬縱橫南洋,後與廣南大族王家以及安南國結仇,無法在南洋獨存,而中年之後又想著找一塊落腳之地,才遠來五島落足。
遲胄到五島列島之後,就放棄劫掠的營生,收容流民事漁商等業以固勢力,十數年來成為九州島諸藩平衡海寇勢力的一枚棋子,但從來都沒有叫扶桑諸藩國認同過,不過是海盜與扶桑諸藩勢力的夾縫裡求存。
林縛海外殖商之舉,在江淮等社會風氣相對開化之前,猶叫世人難以接受,但也許遲胄大半生都在海上飄蕩的緣故,對淮東行海外殖商之戰略則尤其的認同。這些年來也看著淮東一步步的壯大,一步步的形成新帝國的雛形,遲胄從早初的被迫合作,到認可淮東操縱東州事務,一直到極力想融入淮東,也是經歷了一個過程,
遲胄叫侍衛領進明堂,看到在座還有南洋船社掌事、參知政事孫尚望。
“微臣遲胄,叩見主公……”遲胄端端正正的在堂前屈膝行禮。
林縛在遲胄跪下後,才說道:“我早就有心叫樞密院將跪禮廢掉,遲公以後不必再拘俗禮,”請他起來,與孫尚望對坐,說道,“遲公早年縱橫南洋,對南洋風土人情熟悉,南洋船社初立,以後專轄南洋商事,找遲公過來,還是想遲公對南洋商事有所指點,推薦幾名人手過去,好解尚望的燃眉之急啊……”
“遲胄當年還是愣頭青,瞎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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