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節 (第1/5頁)
以往在江寧聚集計程車子極多,陳西言最初在西溪學社講學時,聽者動輒數千人。
隨著陳西言的逝世、王學善的受刑、餘心源的去辭,而海虞陳氏等吳黨舊日的中堅力量也徹底融入淮東,西溪學社也就徹底的沒落掉了。
眼下科考之門給關閉著,雖說有許多士子心灰意冷的回鄉去,但留在江寧計程車子,仍數以千計,都苦無出路。以往士紳在役賦上的特權給取消後,他們中有些人連在江寧的生計都成了問題。
雖說樞密院選吏司也公開招考吏員,但出題與四書五經、詩詞賦文並沒有丁點關係,盡是農政、工造、律制、稅算等方面的科題,那一個個自許風流翩翩計程車子怎麼答得來?
也有走歪門邪道的,但林縛的精力過人,幾乎所有應考補吏計程車子,他都會逐一接見。三月捅出一樁舞弊案,主持募考的官員叫林縛定了一個流刑;兼領選吏司的林夢得雖不知情,但也給林縛罰沒一季的薪銀,林縛最後重新任命從江寧就一直追隨他的長孫庚出領選吏司,才將此案平息掉。
對於留在江寧計程車子,入新學堂,習農政、工造、律制、稅算等新學,再應考補吏,算是一個公開的出路,但對於許多有功名在身計程車子,實在是抹不開臉去投新學堂。
開館設學的例子一開,想入姜嶽、宋石憲二人門下的投帖士子短時間裡就高達數百人。
實際趙舒翰在江寧竹堂講雜學也有近十年的歷史,就使新學在江寧士子心裡也算是紮下一個根來,趙舒翰雖然沒有正式的開館設學,但在江寧的擁者,絕對不比姜嶽、宋石憲要少。
這也是當初宋石憲入選崇學館大學士、趙舒翰沒有入列使江寧士子眾議洶湧的一個原因。
宋佳聽林縛的話意,知道他雖然不會直接將趙舒翰列入崇學館,但還是支援趙舒翰在濟州開館設學,笑道:“這事要要在江寧宣揚一番,應該會有數十士子漂洋東去以追隨,說不定能在濟州形成新的學派……”
“這也是好事,在學術上唯有講究百家爭鳴,才能繁華不謝,”林縛說道,“這也是舒翰在江寧十年如一日宣講雜學所積的應得。”他是支援能以趙舒翰為中心,在濟州能形成新的學派。
“虛君實相”,這四字說起簡單,但實行起來,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涉及到社會的各個方面,涉及到生產力發展及民智的開化能不能達到與“虛君實相”相適應,不然就是一場大災難。
林縛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爹爹,爹爹!”
林縛與宋佳說著話,一個女孩子闖進書室裡來,青綠相間的紗羅裙彷彿給室裡染上一層熾烈的初夏色彩,她闖將進來,看到宋佳在裡間,忙斂身施禮:“政君見過姨娘夫人……”
“姨娘就姨娘,莫名其妙的再加個夫人,可把我叫生分了……”宋佳笑道。
林縛將在園子玩耍得滿頭是汗的政君攬在懷裡,伸手將她額頭上的汗水抹掉,問道:“什麼事情,大驚小呼的闖進來?”
“舅舅過來了,孃親讓我來看爹爹閒沒閒下來……”政君說道。
聽得顧嗣元進府來,林縛便放在筆函,攜著政君的小手往顧君薰日常起居的怡政園走去。
在賜九錫之後,林縛集軍政財吏諸權於一身,實際已經是為南朝之主。
相比較國主的地位,國公府的格局就有些狹小了。
林縛倒也不極儉之人,他甚至能明白,有些新技術、新材料,唯有他首先使用,“上行下效”之餘,才能得到很好的推廣。
於年後內府特地撥出二十萬銀元的錢款,將國公府西首幾組民院並進來,對國公府進行擴建,使國公府的格局比以往增加了近一倍;顧君薰諸女也都分院而居。
不僅婆羅山灰等新漿料在這次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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