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節 (第4/6頁)
,才調到荊州任知府的。
其時中樞財政已因邊事變得捉襟見肘、難以為繼,左承幕雖奉命重築荊州城,但郡司僅拔銀六萬兩。左承幕從地方另籌得十一萬兩銀,在舊址上補修荊州城。
其時未考慮兵患,也沒有條件去考慮兵患,僅僅是臨水南城、西城重新夯土築內垣,外再用條石跟城磚抹灰漿砌築,堅固異常,而對容易遭兵的東城及北城,僅僅是在舊土牆的基礎上進行補修。
左承幕任荊湖宣撫使時,荊州知府為胡文穆,到荊州鎮軍在剿匪時,給龔玉裁擊潰,胡文穆組織鄉兵防禦,才有可能掌握荊州以及荊北地區的軍政。
其時荊湖境內匪患成災,危及荊州。左承幕有意在荊州六城門外增築甕城,拔銀給荊州,然而胡文穆未築甕城,而是在東門及北門以及出城往江岸碼頭的南門增築三座氣勢雄壯的城樓。
城樓前施垛牆,後施宇牆石欄,城磚鋪漫,並有馬道,氣勢雄壯,城樓前猶有箭塔磚樓,在抵禦流民軍進擊之時,的確發揮了很好的防禦效果。
崇觀十年,龔玉裁率十萬兵馬打荊州,胡文穆據荊州城以守,敗龔玉裁所部,斃傷流民軍萬餘人,將龔玉裁逐走漢中——荊州城之前能守住,不是荊州城池有堅固,而是沒有受到真正的考驗。
奢文莊去鄂東督戰後,葉濟羅榮將胡宗國留在漢水西岸,以為攻打荊州城的參謀。
雖說這些年來浙閩軍給淮東軍打得七零八落,但在攻城戰術的水準,依舊要遠遠高過北燕諸將,哪怕曾任宣府鎮守、以守城著稱的周繁,在攻城戰術上,依舊不及胡宗國這樣的浙閩老將。
淮東軍對黃陂的攻勢異常的凌厲,而葉濟羅榮心裡十分清楚鄂東兵馬存在的體系複雜、指揮未必能協調的嚴重弊端——在葉濟羅榮看來,只要先一步拿下荊州城,自然就抓住荊襄戰事的絕對主動權;倘若叫淮東軍先一步刺穿鄂東防線,北燕就會陷入被動。
沒有時間去驅役民夫取土堆造攻城墁城,將兵馬壓上去,先奪南城外的埠港。
出南城南紀門往南走五里地,才到荊州港,從荊州港到南城,即為荊州城外的江埠,那些在碼頭作的民眾都居住在棚屋之間。要想保住荊州城與外界的聯絡不給割斷,守軍就要保住城南的埠港不給燕胡兵馬佔據。
雖說胡文穆在南城外構築防壘,但比荊州城要簡陋得多,面臨新附軍的猛烈攻擊,南城埠港的守兵,堅守了兩天,就支撐不住退回荊州城裡。
周繁一把火將城南埠港的棚屋點燃,昔時看上去頗為繁榮的城南埠港僅一夜工夫,就燒成白地。
周繁在荊州城東南、西南兩角各築一座營寨,以防備有援兵從揚子江上過來進入荊州,將攻打荊州城的重心,依舊放在夯築而成、又多年未修的東城跟北城。
荊州守軍所犯的錯誤跟孫季常守黃陂毫而二樣,就是將兵馬都集中在城裡。荊州雖有六門,但六門都給燕胡堵死之後,就只能困守城池,失去出城反擊的主動性。
雖說淮東所用的配重式及扭力式投石弩發揮出很大的威脅,但無論奢家還是燕胡,都沒有能在戰場上從淮東軍手裡繳獲到實物,故而原浙閩軍以及北燕所轄的工匠,都只會造傳統的人力投石弩。
人力投石弩雖然笨重,而且使用時,需要數十人甚至上百人,甚至相當拽力的騾馬繫於所見即投石弩的梢杆之後拖拽發力,但燕胡從荊州周遭捋掠人口,倒是不缺乏人力,二十餘架拋石弩於十月初就在荊州北城外架起來,對荊州城即造成極大的威脅。
胡文穆在荊州城裡也大造拋石弩與燕胡兵馬對抗,但由於他在城裡也只能造這種笨重的投石弩,而城內的空間更狹窄,不利施展,故而在投石弩的轟砸中,荊州守軍是處於劣勢的。
特別那種要將逾百十斤的巨石投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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