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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節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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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又棄宿豫不打,又奔防守空虛的睢寧而去。

張苟欲哭無淚,看看左右,泗水河東岸,他與陳漬所部,加上陳韓三所部以及李良所部及收攏潰卒,還有兵馬近萬人,但給阻在東岸,成了鞭長莫及、不解近渴的遠水。

他與陳漬所部以及陳韓三所部都成疲軍,要想去攔截江東左軍,便要搶在其水營戰船的前頭,在睢寧城泗水河段東北岸找渡口過河,但根本就不現實。

江東左軍的鳳離營及騎營也經過兩天兩夜的持續作戰,成了疲軍,但可以借乘船奔襲睢寧的當兒,在船上作短暫的休整。

張苟握緊腰間的佩刀,手指握得發白,虎口欲裂,心想:杆爺在宿豫城裡大概也會氣得吐血吧。

宿豫城裡有八九千守軍,但能稱精兵者,也只有杆爺連夜從泗陽率來三千多兵馬。但是這三千多疲憊之師,甚至不能阻攔剛從崇州調來的江東左軍新銳之師長山營在西岸強行登陸,更不能貿然出城追擊;否則宿豫也將不保。

眼下只能指望徐州大營能有援軍支援睢寧了。

但是從宿豫趕往睢寧只有六十里,從徐州到睢寧卻足足有一百六十里,就算徐州昨天入夜後知道訊息就調派援軍,趕在江東左軍前頭抵達睢寧也幾無可能。

想他們在淮泗有兵馬十五六萬,卻給在淮泗兵馬不足萬的江東左軍打得方寸大亂,張苟心間湧起頹然沮喪的無力感。

眼下已無計可施,在江東左軍水營戰船封鎖泗水河的情況下,甚至無法白天派人泅渡泗水河去跟杆爺聯絡,唯有指望睢寧的守軍能支撐久一些。

只要睢寧守軍能堅持住,將江東左軍在睢寧城外拖住三四天,等他們這邊緩過口氣,一切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是,睢寧守軍能支撐多久?

在陳韓三率騎兵的擾襲下,江東左軍只用一夜工夫就攻下泗水河東大營,精銳幾乎給抽空的睢寧守軍能守多久,張苟還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看著江東左軍兵分水陸兩路,往西住偏北方向的睢寧而去,陳韓三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派人去河西岸跟孫壯聯絡,點齊所部兵馬,死者堆屍集薪火葬,傷者拿馬車運走,折道返回郯城而去。

孫杆子孫壯就在西岸,陳韓三也無權再約束孫杆子的部將張苟、陳漬他們,李良作為馬蘭頭的部將,也不甘心隨陳韓三退去郯城,就在東岸繼續收攏潰卒。

張苟也管不了這麼多,與陳漬立即安排所部在河東岸結營休整、恢復體力。夜裡,張苟脫了鎧甲,親自穿過江東左軍的水營戰船封鎖線泅渡過河,進入宿豫城去見孫杆子。

匆忙進城,往佔據縣衙的流民軍大帳走去,院子裡都是松脂火把燃燒的氣味,登堂入室,進了院子,張苟就聽見裡間有摔碗砸碟踹桌子的聲音,接著就是杆子那如受傷野獸似的嘶吼:“你們都他孃的吃了屎,兩個時辰不到就把睢寧給丟了!”

張苟心裡一涼,沂水大營、泗水河東大營先後失陷,睢寧應該有更充足的準備,不至於連兩個時辰都守不下來吧?他不待通報,硬著頭皮走進去。

孫壯見張苟進來,更是大怒,一腳踹去:“便是三歲小孩,豁了命,也能抱住壯漢的一條腿,你們是吃什麼貨的,眼睜睜的讓江東左軍渡過河來!”

孫苟不敢躲,胸口硬生生捱了一記,差點悶過氣去,還是左右將盛怒之中的孫壯抱住。

張苟跪下來,哀聲似嚎:“狗兒給杆帥丟臉了,但是江東左軍打得太妖,每一拳都打在我們不受力處。我們跟著跑了兩百里,不少兄弟跑得吐血,也沒有掉隊,但就是趕不上趟啊……”

孫壯盛怒之下,繃了肩腹多處創口,鮮血繃得直流,給左右強抱住摁到座椅上,無法動彈,見張苟身上雖無重創,但神情糜頓,實也是連續幾天幾夜沒有闔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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