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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節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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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口的正面立了兩道柵牆、挖了濠溝,沒有考慮背腹受敵,其他三面僅立了一道柵牆,單薄得很。

濃霧裡不便乘馬,與胡喬中飛快走到陣前,隔著霧氣,隱隱約約的看見敵營的影子。

這邊已經準備好強攻,一輛衝車也給拉進山裡來。兩都隊的甲卒作為第一梯隊強攻上去,哨將、都卒長、旗頭以及下面的伍頭,都是樞密潛派來、出身東閩軍的江西老卒,編入贛東地區參與抵抗叛軍的民眾,藏在深山訓練了也有三四個月,這時披甲執銳,在霧氣裡頂著從敵營裡射出來的箭矢,簇擁著衝車,接近營柵。

衝車架在四輪車軸之上,比十數人扛一根巨木去撞柵牆要方便得多,衝車還架有護盾,十數兵卒藏在其後,挨近敵營,便一起發力猛推著衝車衝上去,柵牆第一下就給撞得搖搖欲墜……

虞文澄也將頭盔戴上,聽得前頭已將敵營撞開缺口,他親率第二梯隊的兵馬趕上去,從缺口強攻進去,像一把利刃,將趕到缺口處堵截的敵軍撕碎,率兵馬往敵營深入進擊。

虞文澄便是趁敵軍還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要一棍子將其打蒙,要一下子將其營壘撕得粉碎,無法組織起像樣的反攻。

在谷口結營圍巢窯賊的這股浙閩軍,老卒太少,新卒太多。

背腹受襲,守在營柵之後,新卒還能在老卒的率領下,射箭抵抗,但奈何強攻上來的人馬盾甲皆全,一旦營柵給撞破缺口,有甲卒衝殺進來,新卒就開始壓不住陣腳。

即使畏過苛峻法紀,又有老卒分散其中督戰,新卒一時還不敢逃潰,但口乾舌躁,手足發軟,在擁擠的柵營內側,又無法結密集陣型,哪個能靈活上前廝殺?

第一道堵缺口的守兵給打潰,叫襲敵殺進來,柵營裡就亂糟糟一團,在團團滾動的霧氣裡,只隱約看到襲敵在追逐守兵。

守將田為業欲哭無淚,他是田氏旁系子弟,歷來不受重視,去年攻陷昱嶺關之前,還只是一個都頭。在攻陷徽州、溧陽時,田為業隨部從閩中北調,相繼立功,提拔為副營將。退到江州之後,田為業更是給一下子提拔為浮樑城尉,帶著百餘部眾,到浮樑後徵募健勇,一時間麾下擁兵近千。

這放在以往,在浙閩軍裡也能排得上名號了,田為業還想再立幾次戰功,混個將軍噹噹,誰能想到第一次單獨領兵作戰,就面臨覆頂之災?

面對即將崩潰的大營,田為業只能親率扈兵趕過去堵缺口,他能判斷出襲敵的人數不會太多,只要能及時穩定陣腳,守到大霧退散,未必不能挽回敗勢。

田為業身邊的扈兵,與他一樣,都是從諸多血戰裡廝殺出來的老卒,田為業親自上陣,確實將襲敵從營中大道突進來、勢如破竹的攻勢遏制住。只是這時候左翼柵牆也給撞出一個大缺口,又有一股甲卒湧進來,從左翼合圍而來。

田為業見大勢難挽,不願給徹底攪入敵兵之中,給襲敵包圍,率數十扈兵,從右翼出營趁大霧突圍逃走……

第32章 餌中餌

城子嶺之戰,殘滅浙閩軍千餘人。雖說多為奢家在贛東新募之卒,但也繳獲不少兵甲。更重要的是城子嶺一戰打出聲勢,震動周遭諸縣,虞文澄與吳敬澤所部合兵後,又尾隨潰兵奔襲贛東大城浮樑。

浮樑是贛東大城,因瓷茶昌河而興,守將田繼業糾集諸縣兵馬進山剿窯匪,在浮樑城裡猶留有守兵一營,守備甚嚴。虞文澄見敵兵有所警惕,而浮樑城堅,他手裡沒有攻城的器械,猝然間難以攻陷浮樑,而按照樞密院的部署,他們這時還要繼續隱藏實力,不能強行攻城,當下也不猶豫,即率部東撤,去奪祁門。

祁門縣城在浮樑東面近百里之外,位於黟山與九子山之間,山險路狹。祁門距離弋江府南陵縣更近,但與浮樑相接的通道要稍稍寬敞一些,贛東大河昌水又發源於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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