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第3/7頁)
來,分了六份,此時楊樸、馬朝以及趙勤民都算了一份。
要不是為保獨子趙晉的性命,趙勤民在王學善那邊掙得家產遠不是這六十兩足金能比,但是他一家赤身逃出,身上真是一分餘財沒有,有六十兩足金,值四五百兩銀,也算是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了,不過趙勤民此時更多是求安穩,不要給王學善派出的刺客給殺人,對銀錢倒也看得淡。
事實上,趙勤民心裡也清楚,顧悟塵剛才那番表演也有些虛偽,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大的油水還是關押在獄島上的三十二名首罪犯,至於能從這些人身上刮多少油水出來,就要看顧悟塵的手段了,總之獄島那裡要看到顧悟塵的手令才會放人。顧悟塵可沒有提那筆銀子也要拿出來跟林縛、陳/元亮以及張玉伯分。
趙勤民也覺得奇怪,陳/元亮、張玉伯此次出力不多,林縛倒真是不貪那筆銀子?趙勤民奇怪,林縛既然年紀輕輕考取舉子,為何不搏進士功名?以他的才學跟膽魄,若有更好的晉身,將來成就不會成顧悟塵之下。
也恰如陳/元亮所說,沒有顧悟塵這棵大樹撐著,東陽鄉黨在江寧就是一盤散沙,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鞏固顧悟塵在江寧的權勢、壯大東陽鄉黨在江寧的勢力與根基,他日朝中能有東陽黨的一席之地也說不定。
從顧宅離開,張玉伯、陳/元亮、林縛與趙勤民在隨扈簇擁下同行,張玉伯為自己未立多少功勞卻分如此之多的金銀心有不安,拐出街角,沒有他人,張玉伯說道:“我未立寸功,金子我權且厚著臉皮收下,河口存銅實不敢再貪……”
“要說功勞,林縛最巨,你若不要,都送給林縛吧,與我無關……”陳/元亮說道。
“陳大人不是為難我嗎?我還想趕著回河口辦事,現在卻還要勸張大人,”林縛笑著說道,抬頭看了看日頭,又跟陳/元亮說道,“陳大人離開秣陵縣已有三天,不敢再耽擱陳大人,存銅我明日折成銀子給陳大人送去,我還要陪趙先生去一趟東陽會館。趙先生從此之後就是我東陽鄉黨中人,總不能東陽會館一趟不去……”
陳/元亮當真不敢繼續在外面耽擱,先行帶著人回縣裡去。
陳/元亮走後,林縛與張玉伯、趙勤民當街找了間茶舍說話。
“玉伯兄,”陳/元亮不在場,林縛與張玉伯說話更親近一些,勸說道,“你從今之後再不是浮閒之人。顧大人將調柳西林來擔當東城校尉,柳西林我與他有數日同行之誼,對他性子也有所瞭解,他也是介直之人。東城尉的情況相當複雜,我相信,將兩營兵卒給玉伯兄與柳西林丟到深山老林裡,不多日便能練出一支令行禁止的銳卒來,但是在東城這花花世界裡,要想東城尉兩營兵卒能使之如臂,真是千難萬難。要嚴加約束、令行禁止,玉伯兄與柳西林不但不能向下屬求財,還要時不時貼銀錢給他們以安其心、籠絡其心,賞罰並用才行。玉伯兄,你手裡無錢怎麼行?再說,我另外還白得了四十副兵甲與四十匹馬,要折銀子,也是好幾千兩。”
林縛如此勸說,張玉伯也無話相駁。
林縛知道東城尉還是一團亂麻,他也不耽擱張玉伯的時間,讓他回兵馬司去,河口的銅錢,他換成銀子再抽時間給張玉伯送來。
聽得林縛勸張玉伯的一番話,趙勤民心裡也有感觸,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林縛,想法會如此之多、之深,在河口才三天時間,趙勤民也略知道林縛是如何將募工流民如此有效的組織起來的。
河口發生流民慘案,死傷一百四十餘。換作他人,朝天蕩北岸流民多的是,每日兩升米工食夥的工活,會有成千上萬人爭著做,死了人、傷了人,挑新的去,誰會再管死傷流民?
林縛恰恰與他人的反應不同,他在河口劃地建墓園,用棺木安葬死者,又不餘遺力施藥救醫救治傷者,又出銀錢撫卹傷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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