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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飛這時候才知道後怕,腦子有些混亂。
張恪還以為杜小山會下車給杜飛一腳,沒想到杜小山只能開啟車門,很沉默的眼神讓他跟杜飛先上車再說,車子拐到巷子口,停在路燈照不見的黑暗中,杜小山讓司機去學校找王炎斌跟李芝芳。
他來時沒有換車,說不定學校有老師認得他的車,會給別人太多聯想的空間,只要將曹光明控制起來,將王炎斌與李芝芳兩個當事人喚過來商議對策,才是最穩妥的方法。
司機走後,杜小掏出煙來抽,沉默了很久,才將煙盒遞到張恪面前:「你抽不抽?」
張恪尷尬的搖了搖頭。
「沒事,你小子不簡單,不要在叔叔面前藏著掖著了,男人抽菸很正常的。」杜小山的眼睛很亮,要不是張恪冷靜處置,這事不曉得會鬧成什麼樣子。
張恪笑了笑,伸手接過一支煙;杜飛悶聲悶氣也伸過來手來拿煙,杜小山出奇的沒有阻止,只是嘆氣的說:「你就不能給你老子省心!」
杜飛悶著聲不說話。
張恪倒覺得奇怪,要是以前的自己闖這麼大的禍,早不知道要給爸爸訓成什麼樣子;杜小山也不是那種縱容子女的人,不然杜飛早就養成飛揚跋扈的性格了。
三個人在狹窄的車廂裡吸著煙,也沒人提將車窗開啟,也不說話,能聽見雪花落在車頂上的聲音,開啟頂燈。簌簌的聽見踩雪的聲音,借著微弱的光線,看見三個人影往這邊走來。
王炎斌與李芝芳鑽進車裡來,司機站在外面。
王炎斌神色還算正常,李芝芳卻不敢抬頭看人,哪怕張恪與杜飛都是她的學生。
「杜書記,給你添麻煩了。」王炎斌的聲音很乾澀。
杜小山沒有應他的話,只是不停的抽菸,張恪曉得他是等醫院那邊的情況再決定如何善後。
王炎斌對張恪說:「張秘書長將電話打到學校裡來……」
張恪拍拍腦袋,答應趕回家吃飯,這時候都快八點鐘,爸媽一定急死了,能打電話到學校找自己,那是打電話給晚晴才知道自己的行蹤。
杜小山沉默著將大哥大遞給張恪。
張恪沒有下車避開別人,直接給家裡掛了電話,是媽媽接的電話:「你個死小子,答應回來吃飯,怎麼剛從省城回來就到學校去了,唐婧都等你半天了,大家這會兒都沒有吃飯,就等你一個人。」
「家裡還有誰?」張恪問道。
「你跟杜飛在一起?」爸爸張知行的聲音出現在電話裡。
「訊息傳這麼快?」張恪詫異的問,這才過去不到兩個小時?車裡很安靜,大哥大里的聲音車裡人都能聽得見,杜小山忍不住傾過身子來。
「剛接到電話聽人說起這事……」
「我坐在杜叔叔的車裡,就停在一中邊的巷子裡,我可能會晚一點才回家。」
「那行,我們先吃飯了,就不等你了。」張知行沒有細問,車子停在巷子裡,額外吩咐什麼讓杜小山聽到反而會生間隙,張恪處事讓他放心,會知道怎麼做的。再說這時候也不能跟杜小山通什麼氣,誰知道後果到底嚴不嚴重?
張恪將大哥大遞給還給杜小山。
「杜書記,那些教師的嘴巴……」王炎斌也沒有想到訊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傳遍了。
杜小山還算鎮定,說道:「沒關係,事情總歸瞞不住的,再說想看我好戲的人也多。」
又在沉默中渡過艱難的一段時間,大哥大再次響起來時,已經到九點半了。
是杜小山秘書從人民醫生打來的電話,曹光明經過急救,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受的傷有些重,左眉骨骨裂、鼻樑骨斷斷,右頰骨骨裂,左腿脛骨骨折,軟組織挫傷多處,腦振盪。左腿脛骨骨折大概那是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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