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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恪拿著桌角上的咖啡,問了葉建斌一聲:「要不要來杯咖啡提提神?」
葉建斌眼睛裡有些血絲,看來他昨夜沒有睡好或者根本就在尼克李森的房間盯著紐約外匯市場的盤口沒有睡覺。
葉建斌啞然失笑,張恪這磨人的脾氣,還真是要將別人的性子也磨慢下來。
「等會兒泰國央行就要有所動作,匯率上上下下的跳動,你留在那裡心臟能受得了?」張恪笑著問葉建斌,「上上下下都是幾百萬美金的跳動……」
葉建斌拍拍了後腦勺,想想也是,有所預料的事情,似乎不應該這麼興奮,留在尼克李森手裡反而妨礙他們操作;聞著咖啡香氣,走到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張恪這種對財富的平淡氣度,的確不是任何人能具備的。
葉建斌從張恪手裡分過一半報紙,翻到財經版面,上面有愛達電子透過香港經濟日報發布的訊息。
嘉信實業增發併購之後就更名為愛達電子在香港聯合證券交易所上市交易,董事會及公司管理層都經過重組以便將碟機業務完全融合進上市公司;而葉家、孫、葛則股票減持完算是暫時的徹底與愛達電子脫離關係。即使要重新參與到愛達電子的運營,也要等亞洲金融風暴吹襲到最狂謔的時候以救市的姿態進行持股。
葉建斌現在一般不主動問愛達電子的事情,時間趕得真巧,今天發布訊息,葉建斌認真看了起來,卻是愛達電子預計東南亞市場在未來相當長的時間裡會因為經濟衰退而萎縮,愛達電子將收縮東南亞地區的碟機業務,為此調低愛達電子下半年度的盈利預期。
「啊,自揭其醜啊!」葉建斌指著報紙上的訊息問張恪,「你是想將愛達電子的股價拉下來,還是說想藉機提醒一些人?」
「若能趁那些金融巨鱷還沒有進入香港開始建立空頭頭寸之前,先將股指打下來,日後的破壞力就沒有那麼大,」張恪說道,「主動降下來,跟被國際遊資打下來,悽慘之狀況是不能同日而語的。可以預見港股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會長期向下,可能要經歷一年以上的調整期,此時的高位只是一個易醒、易碎的美夢而已,但是誰要做這個打破美夢的人,只怕會給香港的股民記恨一輩子……所以這個餿主意,我昨天就沒有跟二叔提。」
葉建斌笑了笑,說道:「港府當局直接幹預股市,只怕也要給攻詰,更不用說中聯辦了,你不提還好,提出來,二叔確實會比較棘手……」
「今天,香港股市應該會大挫吧,我這樣安排,是讓那些稍微有點敏銳性的投資人知道大挫的緣由,這不僅僅是泰銖被攻擊,而是亞洲正面臨一場極為深重的經濟危機……該出局就出局,戀棧不捨,說不定屍骸不存。」
「要是所有在香港上市的內資公司都發布相似的公告呢,這盆冷水會不會潑得太強烈一些?」葉建斌問道。
「操縱的痕跡會不會太明顯了一些?」張恪有些猶豫。
「這個倒不怕,或許讓在東南亞地區有業務的內資上市公司發布相關公告更合適一些,也不要集中到一天公佈,爭取一週之內將這盆涼水給澆下去;可能會有些非議,但是想做事怎麼能怕別人指東說西呢?」在這上面,葉建斌倒是比張恪乾脆,畢竟他與葉臻民之間更沒有隔閡,「我先跟二叔說一下,看他什麼意見……」
葉建斌摸出手機,給二叔葉臻民通電話,才接通電話,就捂著話筒,指著桌上的報紙跟張恪說:「二叔他看到這份報紙了,說你給他搞突襲……」
張恪苦笑一下,他可沒有要突襲葉臻民的意思,中聯辦在香港的地位比較窘迫,自己還是很能體會葉臻民在香港的處境——只能算是一個顧問的角色,所以他給葉臻民什麼建議時,也會儘可能考慮到他的處境,不會給出過於激烈的建議。
他只是想儘可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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