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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是真躺床上吹著風扇,總覺得自己吃的那個桃子沒有苗寶這個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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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可疼
苗寶拐拐地從洗手間出來,陳是真從床上起來,抓著他的腳背看,起了倆水泡。陳是真指著他說:「坐這不許動!」
苗寶點頭之後陳是真才出去找常阿姨要針和酒精燈。回來後點上酒精燈,竄起一小簇黃色火焰,苗寶沒見過這個,好奇得臉都快貼到上面去,陳是真揪著衣領把他拽遠一點:「坐好!」
陳是真把針在點燃的酒精燈上面燙了一會,抓著苗寶的腳把倆水泡挑了,拿棉棒把裡邊的膿水擠出來。苗寶覺著疼了,臉色不大好看,但他不哭也不叫。
陳是真又給他抹了點藥膏,拿紗布纏了幾圈繫了個結,十分利索地把東西收拾好拿回給常阿姨。
苗寶還沉浸在疼痛裡,彎著腰去摸陳是真系的那個結。等他反應過來屋裡早就沒了陳是真的身影。苗寶要出去找陳是真,剛開啟門就撞了個趔趄。
陳是真拽著他衣領進屋:「不疼了又?」
苗寶點頭。
陳是真蹲下拿手在紗布上戳了一下,苗寶的腳立刻縮到一邊。
陳是真抬頭看他,挑了下眉,苗寶皺著小臉搖頭。
可疼。
陳是真笑起來。
夏天最煩人的除了知了叫喚就是蚊子了。陳是真今天去找常阿姨,看到別的屋都裝著蚊帳,想起苗寶身上大大小小的蚊子包,就問為啥他們屋沒有。
常阿姨說:「之前給苗寶掛過,沒幾天蚊帳上邊就出來好幾個大洞。後來才發現這小孩睡覺不乖,睡覺喜歡用手在蚊帳上戳洞。」
「……」那該著被叮疙瘩。
常阿姨來拿髒衣服的時候看到苗寶胳膊腿上的紅紅疙瘩心疼得不行,又拿了風油精給他塗上,邊塗邊說:「別抓呀,你瞧瞧,都抓破了,會留疤的。」
苗寶不懂什麼意思,被涼涼的風油精弄得癢,縮了縮脖子。
陳是真瞧著苗寶那「戰損」面板。
有的包上已經結了血痂,青紫交加的,生這麼白,真是白瞎。
吃完晚飯苗寶又抱著他的睡前牛奶和小零食拐拐地跟在陳是真屁股後頭,陳是真已經習慣了,隨便他當跟屁蟲,自顧自去倉庫領了倆蚊帳掛起來。
掛好後陳是真指著蚊帳跟苗寶說:「不能摳洞,聽著沒?」苗寶點了頭陳是真才放心。
苗寶開心地脫掉鞋子鑽進蚊帳裡,也沒忘了把鞋子擺好。
一蚊帳有啥可高興的。
第二天一早陳是真就瞅見苗寶整個人睡在蚊帳上,要不是蚊帳託著,他早掉地上了。
「……」我真服了。
得虧苗寶瘦小,要是個小胖子,蚊帳早壞掉了。
陳是真起床走過去,苗寶半邊臉都貼在蚊帳上,擠得變了形。他又看看蚊帳,沒有洞。
很好。
天還早,才六點,陳是真把他託回床上,自己又躺床上睡回籠覺。
常阿姨來叫起床看到蚊帳一個洞沒有,把苗寶好一頓誇,苗寶樂得一直咧著嘴,笑嘻嘻的,刷牙的時候也呲著牙,臉上還有蚊帳密麻的紅印子。
陳是真早就洗漱好坐書桌上看漫畫書,苗寶洗漱好啪嗒啪嗒過來,拿出常阿姨給他的風油精伸到陳是真面前,指指自己胳膊上消下去不少的蚊子包。
「自己塗。」陳是真看了一眼繼續專心看漫畫。
苗寶忽然抓住他的胳膊,輕輕捏了捏。
煩死了!
陳是真拿過他手裡的風油精擰開蓋蹲他旁邊挨個塗。
陳是真塗到後邊給塗急眼了,擱苗寶身上亂塗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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