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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依舊是沒動靜,陳是真掀開被子探了下他額頭,小孩發燒了。
「苗寶,喝點粥墊一墊,一會兒好吃藥。」陳是真把苗寶攬在懷裡,左手環過脖子拍了拍他右臉。小孩挺難受地皺著眉把餵到嘴邊的白粥吃進去。
好不容易放寒假能舒坦舒坦,結果第二天就感冒發燒,這會兒鼻子裡面黏糊糊的,嘴唇感覺稍微皺一下就會流血,裡面乾澀發苦,吃進去的粥都苦苦的。昨天陳是真還故意不抱他,苗寶越想越難受,委屈得掉眼淚。
「喝個粥怎麼還哭上了。」陳是真掰著他的臉擦掉眼淚。
陳是真自認為哄小孩的技術已經十分熟練,這一回不知怎麼回事死活哄不好了,小孩一咧嘴巴,嘴唇直接裂開個口子,疼得抽噎起來。
糊弄著把退燒藥吃下去,陳是真給他套上厚睡衣,拿起小花被子裹巴裹巴給他塞進大被窩裡,然後自己去吃飯了。沒一會兒就沒聲了。
這小孩就欠欠的。
從放假到除夕,苗寶感冒就一直反覆好不利索。去老宋家打掃衛生,苗寶有點兒發低燒,還一直咳嗽,整個人蔫蔫兒的。常阿姨帶他去掛水,陳是真忙活了一上午把房間收拾得乾淨鋥亮。
抱老宋到輪椅上推他到陽臺曬太陽,和老宋聊著天,陳是真躺在搖椅上睡著了。老舊的居民樓雖富有生活氣息但隔音很差,樓道和樓上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陳是真迷糊著,聽到常阿姨在喊:「苗寶啊,慢一點!」
啪嗒啪嗒的跑步聲愈來愈近,門口傳來鑰匙扭動聲。這動靜一聽就是苗寶,腳步聲停在客廳就不動了,然後跑到廚房臥室廁所,最後才跑到陽臺來,一下撲到陳是真身上,搖椅搖起來。
「靠!」
「苗!寶!」
常阿姨倚靠在門口,瞧著鬧作一團的倆孩子和曬太陽的老宋,以後每年都有了盼頭。
「別動,我摸摸還燒不燒。」
苗寶立刻變成一灘泥趴在陳是真身上,掛水的時候醫生奶奶給苗寶蓋了厚被子,捂了一身汗出來,這會兒額前的頭髮還沒幹,額頭冰涼涼的。
常阿姨拿了紅包過來,苗寶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呆呆地看著常阿姨,沒有接過去。
「拿著呀,過年的壓歲錢。」
壓歲錢?
苗寶扭頭看著陳是真。
陳是真十分認真地解釋:「壓歲錢就是——錢越多,越壓得你不長個。」
苗寶立刻搖頭,打手語給陳是真看,要他幫忙翻譯:我不要,我要長高。
陳是真得逞,想拿過苗寶的紅包揣自己兜裡,被常阿姨打了一下。
「你這孩子淨欺負苗寶。」常阿姨把紅包塞到苗寶手裡,「別聽你哥瞎說,壓歲錢是求平安的,新的一年苗寶要平安健康,聽話,收好。」
苗寶似懂非懂地開啟紅包,看到躺在裡面的紅色鈔票,抬起頭看看常阿姨,又看看陳是真,把紅包塞給陳是真。
陳是真笑著說:「你看,跟誰親一下就看出來了。」
苗寶度過他十年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新年。福利院雖然也是家,但和現在的家卻有著雲泥之別。至少在苗寶心裡,這個家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
第17章 蛋糕店意外事件
陳是真高中唸了沒一個學期就輟學,只有個初中文憑。沒學歷沒技術還想要掙錢多,只能去做吃苦頭下力氣的活。
曲晨他爸在舒雨鎮的舒雨礦當礦長,陳是真以前和曲晨玩的時候就知道煤礦下井礦工掙錢多但風險高。
陳是真沒有別的選擇,過完十五的隔天,陳是真和苗寶還在老宋家沒走。借錢給老宋治病的另一個福利院院長忽然造訪,陳是真帶著苗寶去了客臥,苗寶趴在床上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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