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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拿起杯子:「你小子今天必須請客了。」他仰頭一口悶了裡邊剩下的酒,之後依舊無法順氣,搖著頭說道,「真是離譜,我能被你氣死。」

「你少喝點。」顏暖說,「昨天喝多了和智障似的。」

「我就喝,我挑貴的喝,」鬱千飛說著沖服務員招了招手,「麻煩加單!」

顏暖確實主動聯絡過白黎很多次。

白黎知道鬱千飛的近況,還願意花時間跟他閒聊。託她的福,顏暖知道了鬱千飛大學入學懷著萬般不願被調劑去學了獸醫,知道他大一下半學期就順利脫團和年長一歲的漂亮學姐談起了戀愛,還知道短短三個月以後他就悲慘被甩。

他很多次都想和鬱千飛本人聯絡,可不敢。

鬱千飛偶爾會在社交平臺上說些廢話,盛讚女友溫柔可愛,哭訴被甩悲痛難忍,也會大半夜感慨不知真愛究竟在何方。

顏暖知道,若他們聯絡上了,鬱千飛一定會把這些話單獨說給自己聽。那太可怕了。

他對鬱千飛的瞭解止於大二的下半學期。

白黎對他表白了,然後又把他拉黑了。

在那之後的歲月中,鬱千飛終於逐漸退出他的人生舞臺,只在極偶爾時出現在他的夢境中。

醒來後,他會有些許感慨,卻並無太多波瀾。

無疾而終的初戀註定在人的一生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但過去的終歸是過去的。

本該是這樣。

「後來我們就分手了,」鬱千飛長嘆一口氣,搖著頭喃喃,「現在想想,確實是緣分沒到,不合適。」

顏暖皺著眉看著一旁的空酒瓶,趁著鬱千飛不注意,往他的杯子裡倒了些汽水。

「你呢,」鬱千飛問道,「你這些年怎麼樣?你現在有物件嗎?」

顏暖搖了搖頭。

「那我就平衡了,」鬱千飛說著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很快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歪著頭眯起了眼,「怎麼這麼甜?」

顏暖假裝沒聽見,低頭自顧自夾菜。

「白黎的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小子白白胖胖的,還挺可愛,」鬱千飛感慨,「前幾天看她朋友圈,好像懷上二胎了,說是想要兒女雙全。」

「你跟她還有聯絡?」顏暖問。

「沒有,」鬱千飛搖頭,「很多年沒說過話了。」他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傾身向顏暖靠了過來,「你是不是朋友圈把我遮蔽了?」

「沒有,」顏暖說,「看不到內容是因為我本來就不發。」

鬱千飛笑了起來:「你真的還是老樣子,我太喜歡和你待在一塊兒了。」

「因為英雄需要一個安靜的觀眾?」顏暖問。

「英雄?」鬱千飛笑得更厲害了,「我算是什麼英雄。」

他又喝多了,走出飯店的時候步子打飄,得顏暖扶著才能站直。

「你家在哪兒?」顏暖問他。

鬱千飛一身酒氣,眼睛半睜半閉,湊近了盯著他的臉看。顏暖被看得慌張不已,整個上半身不自然地往後仰。

「你說話。」顏暖催他。

「我家……我家在……」鬱千飛迷濛地抹了把臉,片刻後看似隨意地指了個方向,「那兒,在那兒。」

「那是我家的方向。」顏暖說。

「啊,是嗎,」鬱千飛說,「哈哈,好巧啊。」

可能真的在同一個方向吧,顏暖想著,扶著他緩步往前走。

眼下已是深秋,入夜後氣溫寒冷。鬱千飛走著,非常刻意地往顏暖身上靠。

「你好暖,」他說著把手往顏暖的衣領裡插,「讓我看看裡面是不是更暖?」

顏暖驚慌中差點就把他推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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